衣裳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
清洛怕被大哥或血衣衛們看見手上的女裝,先是在院門口探頭探腦地望了幾眼,這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隱約可見花廳中眾人身影穿梭。清洛吐了吐舌頭,向林歸遠做個手勢,林歸遠會意,施施然向花廳行去。清洛趁林歸遠吸引眾人目光之際,施展輕功,竄過迴廊,直奔自己居住的廂房。
她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屋內一片黑暗,清洛拍拍胸口,慶幸道:“大功告成!”
“不知三弟何事大功告成!”黑暗中蕭慎思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清洛驚呼一聲,手上衣裳掉落在地。
“嚓”的輕響,蕭慎思點燃屋內火燭,轉過身來問道:“不知三弟今日下午和二弟去了何方?叫我們好生尋找。”
清洛手上衣裳掉落剎那便知事情不妙,趁他點燃火燭之時,悄悄的將地上衣裳踢入門口花窗邊的木榻之下,幸得火燭昏暗,蕭慎思未曾注意到。
蕭慎思在房內小圓桌前坐下,正容道:“三弟,你過來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清洛在他身邊坐下,心中忐忑不安,這是自那晚雙唇相接後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她不由得有些緊張,手心也沁出細細汗珠來。
蕭慎思沉吟半刻,抬頭直視清洛道:“三弟,那夜得你相救,之後我確是懷疑過你,昨夜也是我請那素娘試探於你,這是大哥我的不對,大哥在這裡向你道歉。”頓了頓他又說道:“我知道這幾日三弟你一直在躲著我,迴避於我,今日大哥我向你坦承,自那夜之後,我確曾有過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但現在我已想清楚: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今大事尚未得成,還望三弟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開啟心結,我們齊心協力,共度難關,救回伯父才是。”
清洛未料到他如此直抒胸臆,真心坦誠,一時呆住,不知如何回話。
蕭慎思看著她,似要看入她的心裡:“我就想聽三弟一句話,是否還把我當成你的大哥?”
清洛心中感動,輕聲而又堅定的答道:“大哥,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哥。”
蕭慎思聽她如此回答,開懷而笑,終將這幾日來糾纏於胸的愁情一掃而空。
清洛久未聽到大哥如此豪情爽朗的笑聲,全身輕鬆,歡暢無比。覺得前路雖艱險困難,但凡有大哥在,也不會有一絲恐懼。
蕭慎思收住笑聲,朗聲道:“既是如此,我們開始講正事,現在形勢有變了。”
清洛心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慎思道:“剛剛慕夫人傳來訊息,說慕若和慕華被他們的父親關起來了。”
“啊?!燕皇把他們倆關起來了?為什麼?”
“慕夫人沒有細說,她現在正準備起行前往薊都。我仔細想過,有可能是為了慕若偷回他哥哥定親的珠子一事。但可能事情也沒有這麼簡單,最怕就是慕若衝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向燕皇說出她阿母全村被燕流光害死的事情,再帶出我們這一行人的行蹤,所以我們需得儘快離開這裡,到薊都城再自己想辦法奪藥拿人。”蕭慎思答道。
這時,林歸遠走了進來,他在花廳中不見蕭慎思,血衣衛們又告訴他要儘快前往薊都,便知事情有變,前來尋他二人,走到清洛房間門口,恰好聽到蕭慎思對清洛開誠佈公的那一番話。
聽到蕭慎思這一番話,他心頭慚愧、內疚、敬佩之情夾雜在一起,呆立於門外。直至聽到形勢有變,知事關重大,便走了進來。
蕭慎思見他進來,說道:“二弟來得正好。現在我們需得儘快啟程前往薊都,與我朝內應取得聯絡,看看燕朝內部到底發生了何事。如果慕若真將村民被害一事說出,便將有兩種情況:一是燕皇及時下手控制住燕流光和齊顯恕,二是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