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名義……”
“誰允許的?”
周身溫度在那一剎那跌入冰點,直盯著自己的眼神彷彿淬了北極冰雪一般,如冰針在骨頭裡肆意翻攪。應子悅被嚇得一個字都發不出,幹張著嘴指尖微抖。
“誰允許你假借他人名字辦事?”
應子悅失聲,答不上話。
被冷落了一會兒的女孩子在此刻插話:“我以為你挺好的,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利用我!你知道我看見外面下著暴雨,她回來渾身溼透心裡是什麼感受嗎?”
對於這個女孩子,應子悅自然是無所畏懼的,嘴一下快過腦子,忘了溫時修還在這兒就不屑出口:“誰讓她不帶傘?”
話落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捂住嘴唇不安地偷瞟他,卻見他表情絲毫未變,只冷冷睨著自己的眼神寸寸沉下。
“我們這裡一向只歡迎熱愛孩子,善學習有耐心,有師德的老師。”
說完他便開門進屋不再搭理,徒留應子悅和那女孩子在走廊上。應子悅呆愣後才明白過來溫時修突然說這句話的意思,面色鉅變想去敲門問清楚,又被女孩子攔住。
“你幹什麼?”
女孩子豎目冷對:“你還沒解釋呢,你為什麼騙我?”
應子悅:“……”
這邊激烈地爭吵著,聲音一大就把房間裡的小姑娘給吵醒了,任瑾聽見了全部,也知道了方才根本是一場騙局,氣憤的想爬起來去暴打應子悅一頓。
可惜還沒等她坐起來,腳踝傳來的疼痛就讓她無法忍受,側了側身就不敢再動。
小姑娘並不小心眼,可還沒到讓人整了還要大度說沒關係的地步,她雖然憤怒但現在動不了,只能偃旗息鼓再等機會。
這樣自我想著,意識又陷入混沌之中,沒多久再次睡著。
與此同時隔壁。
頎長的身體背對著玄關,窗外的狂風暴雨擊打著玻璃窗,發出清脆的響聲,溫時修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思緒漸漸飄到了方才的街上。
小姑娘從未有過這樣狼狽的模樣,雨水將她整個人都澆溼,長長的頭髮黏在臉頰和脖頸上,纖長的睫毛被雨水泡軟,分不清臉上究竟是眼淚還是雨水……
那樣子,他到現在都清楚記得。
更忘不了的是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又溼又軟的身體與他相撞,彷彿是上好的鑲嵌物一樣緊緊貼合,他能感覺到當時心口重重一跳,如同鐘鳴。
他是看不得她這樣委屈難過的。
緘默良久,他拿起身側手機,給校長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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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時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個晃神就到了晚上,任瑾還在睡,然而迷糊中卻覺越來越冷,連身上蓋著的被子都不起作用,凍得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猛地驚醒。
飄忽的意識在冷風下陡然清醒,她偏頭錯愕地看著床側的窗戶,大概之前沒有關好,加上長時間的狂風大作,已經將窗戶吹壞,怎麼合都合不上。
氣餒地咬了咬唇角,任瑾想坐下歇會兒,不料手一觸到內側床墊,就沾了滿手的水,她呆滯地掀開被子,才發現因為窗戶開啟,傾斜的雨水都灑了進來,在她還不知道的時候,就溼了半張床。
“……”
這樣下去根本沒法睡,任瑾忍痛挪著到了電話機旁,打電話給總檯想換個房間,不料今日已經滿房,而前臺姑娘聽說了她這種情況,只能抱歉地說馬上給她送一張摺疊床上來,至於窗戶只能等明天叫維修工來修。
任瑾:“……”
酒店的速度很快,幾分鐘後本就不大的過道里硬是塞了一張單人床。雖然都是乾淨的,但冷風灌入還是讓任瑾有了種冬日來臨的感覺,她正不知所措時,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