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而是遮住臉只露了眼睛。他看著心裡發笑,隨手擦了幾把頭髮也不顧還微溼,躺上去長臂一伸就拉她入懷,手指併攏在她額頭上彈了彈。
“想做什麼?”
任瑾裝死,書本被他拿走就抱了電腦過來裝作很認真地在看新聞,但滑鼠剛劃兩下手指便被他捏住,緊接著他微側身一手撐在她耳側,低了頭壓下話鋒突變。
“她的問題你想到答案了沒有?”
這話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任瑾慢吞吞“啊”了半天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溫時修輕輕挑眉,捏了她的手去碰了碰她的手機,即使沒有直接回答,暗示也足夠明顯。
嶽寧的那條評論頓時福至心靈地跳入任瑾腦海,她一秒就懂了溫時修的意思,稍稍消下去些的臉紅重新回來,只一秒就爬滿臉頰,她吞吞口水想裝沒懂,偏偏演技不行教溫時修一眼看穿,被捏住軟軟頰側肆意蹂/躪。
“還沒想好,嗯?”
“我、我不知道呀……”小姑娘眸裡含水,霧濛濛好似要哭出來一般,聲音都跟著軟了下來,似尖尖的羽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撩著他心口,癢的不行。
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瞳深邃幽沉,任瑾舔舔嘴想躲開,腦子也不知道是抽筋了還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冒出一句“我又沒看過”來,話一落當即被他扣住了手腕,沉靜疏冷的瞳孔裡映襯著小小的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沒看過,確定?”
“……”
那些安靜卻灼熱的夜晚,明晃晃又淡然似水的月光……
其實……同居這麼多日,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差不多了,就是除了最後一步一直以來都沒有突破,他對她已然瞭若指掌。
說出去可能都沒人相信,兩人在一起不少時日,居然還沒有碰她,明明一直相擁而眠。
每一次意/亂/情/迷過後,模糊間總能感覺到他進浴室衝冷水澡,現下已經不是盛夏,衝冷水已經相當涼,每次他回來,總會在外頭等身體回暖了再上/床抱她。
這麼一回想,任瑾心下掠過莫名感覺,她抱了電腦過來看電影轉移注意力,音樂響起的那一刻她心慢慢靜了下來,專注看著。
她看電影,溫時修便用手機看新聞,她口渴了湊過來,他便順手拿過杯子湊到她唇邊。
大概是跟隨他的習慣,任瑾現在也已經不喝涼水,每次去飲水機前總會乖乖地兌好溫水,他說過那樣對胃好一些,女孩子要少吃少喝涼的東西,不管夏天還是冬天。
這樣喝了幾口,杯子裡本身水不多,幾下就讓她都喝了完,離睡覺還有段時間,溫時修起身去重新兌了杯,放在一旁。
電影正放到搞笑的情節,逗得小姑娘半趴在溫時修胸口笑到發抖,一把抹去眼底因笑而起的溼意,她挪了挪換個更舒服的姿勢斜靠著。
房間關了門,隔絕了一切外面傳來的聲音,靜謐如水,他在看時事新聞,左手端了水杯輕輕在抿,那水還冒著熱氣,嫋嫋而上的水汽氤氳了他烏黑的眼底,微燙的水溫燙紅了他本就微紅的唇片,一片亮晶晶。
也不知是何時,注意力就完全不在電影上了,甚至都不知道放了些什麼內容,她側著眸,視線裡只有他喝水時上下滾動的喉結,惹得她心尖發癢,抿了會兒唇輕輕緩緩湊上去,印在那裡不動。
溫時修僵住。
兩人除了最後一步有過那麼多次,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敏感點是哪裡,此刻卻這樣,溫時修放了水杯低了眸去,她已經離開耳朵紅紅,被他看的想躲可已經太遲,鋪天蓋地的吻自下一刻將她淹沒。
明明留了一段可以呼吸,卻好似沉沒在冰冷海水裡一般胸口發悶仿若快要窒息,她微微闔了眼,頭微仰著被他吻得用力,熾熱的呼吸相互交錯,很快從唇側到了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