鈧詹蘊煊醒郟�貧裼斜ǎ�桓鎦拔首錚�致湓誄鵂沂種斜話侔閼勰サ墓適隆���
接著,那說書人娓娓道來,竟與明守靖的真實經歷分毫無差。更兼說書人用詞通俗直白,將事情編排得起伏跌宕,再配上他時而驚愕,時而沉痛,時而痛斥的語氣,將整個故事說得活靈活現。聽者紛紛對明守靖的狠心薄情痛罵不止,有些心軟的婦人甚至啜泣出聲,個別激憤的甚至高聲說若明守靖落在自己手上,定要讓他吃盡苦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書人正講到明守靖殺死髮妻的惡行被兄長知曉時,屋外忽然傳來兩聲鳥啼,那說書人像是聽到了什麼訊號似的,語氣一轉,乾脆利落地就收了尾:“各位客官,小老兒這出書今日便到此為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音剛落,屋內的一切聲音便統統消失了,彷彿剛才還高堂滿坐的客人剎那之間蹤影全無。無論是適才還在為故事裡的苦命女子不平落淚的婦人,還是為明守靖的心黑手狠氣憤不已的青年,似乎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在外間駐足聆聽的明華容卻是一派平靜,並不因之訝異。目光落到滿面驚訝的元寶身上,她笑了笑,說道:“人還是你找來的,怎麼還這樣奇怪?”
聽到她的話,元寶淺淺呼了口氣,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推開了房門。只見房內空空如也,除了一張案几,一把高椅,與一位精瘦的老者之外,再無其他人。先前那些高談闊論的客人,殷勤張羅的小二,竟是統統不曾存在過。
元寶看著那位老者,慢慢將剛才的沒有說出口的話說完:“我只是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罷了。”
看到元寶,那老者略帶討好地笑了一笑,說道:“公子,您今兒怎麼有空過來?小老兒今日的書剛剛說完了。”
元寶微微頷首,說道:“很好,你明日準時再來便是。說定的每月十兩黃金這個月月初已付過一半,待月末便會將餘下的給你,只要——”
老者連忙說道:“小老兒省得!公子放心,小老兒絕不會將這些事情往外提起半個字!”
“你去吧。”
“是是,多謝公子。”
待老者離開後,元寶說道:“你讓我找來這位精擅口技的老人家,又做下這般佈置,就是想每天講故事給明守靖聽?你覺得這樣就能折磨他?”
明華容道:“換了個臉皮厚的人,肯定不會。但以他那種好面子如命的性格,一旦得知自己做的好事被天下人都知道了,一生苦心經營出來的清貴讀書人形象被徹底打破,心裡肯定會覺得無地自容,羞愧欲絕,多半還會生出惱恨待死的念頭。如果能一了百了倒也不錯,只可惜——他偏偏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窖裡,每天又被喂下摻了迷藥的飯食,晝夜不分,晨昏顛倒,待到醒來的時候,耳中聽到的又盡是將他所做的一切剖白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話語。這種情況下,他不瘋才有鬼。”
說著,明華容伸手撫過堵住門窗縫隙處的厚氈。那是為了隔絕聲響,免得驚動鄰里而掛上的,事實證明,它的效果十分良好,剛才她從外面一路過來,聽到隔壁幾個婦女納鞋閒話,說的都是些日常瑣事,顯然壓根不知道每天這裡都要上演一場“好戲”。
但聽了她的解釋,元寶卻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遂決定親眼看一看明守靖是否真的陷於瘋狂。於是,他開啟密室的動作不免比平時快了幾分。
其實所謂密室,不過是一處用於貯藏菜疏的地窖罷了,只是經過改裝後,有一處導音的銅管伸到外面,保證被關在裡面的明守靖能清清楚楚地聽到每日的說書內容。
密室裡點了一盞油燈,雖然昏黃,但仍可辯認出角落那裡有個睡在一床破敗棉被裡、發須蓬亂的人。在他旁邊,一名年紀不過雙十,神態十分老成的女子正在收拾碗筷。見到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