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能把心交給我!”
“什麼!!!”鄧有哲差一點跳起來,“你現在還沒有摸清她的心在哪兒嗎?夏遠,你這不是輸在起跑線上,你是根本就沒到起跑線呢!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的心裡已經有人了,那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竹籃打水嗎?”
鄧有哲的這番話重重地擊在夏遠的自尊上,他幽怨地道:“或許,她的心裡就是裝著一個人!”
鄧有哲覺得頭‘嗡‘的一下,呆呆地望著夏遠,最後笑了出來:“你,你呀,更叫我刮目相看!還什麼民國女神,我問你,林徽因嫁給徐志摩了嗎?”
夏遠熄滅手中的煙,堅定地道:“我不是徐志摩,她也不是林徽因,我們都是平凡的角色。不過,徐志摩的詩真美!假若我是一朵雪花,翩翩在半空中瀟灑,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飛揚,飛揚······”
王詩玉沒有想到在那天的不快之後,夏遠會送給自己一本詩集。可更大的意外還在詩集之中,當她看到書上的圈圈點點,就明白了夏遠送書的真正用意。她驚訝夏遠奇巧的方式是那麼的符合她的心思,但轉瞬就陷入慌亂之中。儘管得到夏遠的愛慕大大地滿足了空落許久的虛榮心,也撥動了她那根少女的心絃,可看著自己寒酸的衣衫,王詩玉開始暗自神傷!她不是單身主義者,在心靈深處最神聖的地方安放著她對愛情的美好的夢想。這個夢想在她坎坷的生活之中彌足珍貴,珍貴得讓她不允許任何事情影響這個夢想的綻放!她設想著在卸下肩上的重擔、擁有光明的前程之後,把一生之中所有的美好都展現在這個夢想之中,然後是與子成說、死生契闊。
所以,在這樣的想法面前,夏遠的愛慕來得多麼不和時宜,他擾亂了一顆在生活的風雨中正在奮力前行的心。王詩玉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實在耐不住煩悶,便約出馬文心走出校園。馬文心邊走邊翻看王詩玉交給自己的書,然後笑道:“我說什麼來著?我說過想看你和夏遠的結局,看來我沒有失望,你們註定要有故事!那,現在你是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我只想好好學習、趕快畢業!”
“可惜了!”
“有頭無尾,那才叫真的可惜!文心,現在我頭疼的不是這個,是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一個人如果對某件事真的無所謂,又怎麼會左右為難!詩玉,你是話不由衷!”
“我為難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這個人,我是真心把夏遠當作朋友,你讓我今後怎麼見他?”
“那就更沒必要煩惱,就事論事而已!如果他也把你當成朋友,你們還是朋友;如果你說明心意,他不想和你做朋友,那隻能說明他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作朋友,你又有什麼可惜的?”
王詩玉細細咀嚼馬文心的話,覺得確實是自己庸人自擾,不禁笑道:“你說的有道理。”
“有心則亂,恐怕你是‘用心’卻不‘知心’!”
“什麼意思?”
馬文心一臉壞笑:“心不動,又怎麼會亂呢!”
王詩玉後知後覺地領會了馬文心話裡的意思,不禁紅了臉,奪過馬文心手裡的詩集,就朝她身上拍過來,馬文心靈活地閃到一旁,一邊向前跑去一邊道:“王詩玉,你這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嗎?你要這麼對我,那我就去告訴夏遠,我相信夏遠聽了之後一定是對我盛情款待!”
轉眼,六月的風吹響了夏天的號角,天氣變得燥熱起來,而比天氣更燥熱的是夏遠的心。一招投石問路在王詩玉的坦然自若中猶如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任何他想看到的波瀾。夏遠在忍了幾天之後,最終把王詩玉約了出來。在公園的荷塘邊,王詩玉看著滿池的荷葉不禁心情大好,口中吟道:“綠樹濃蔭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怎麼樣?這首詩形容此情此景還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