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中了毒,那毒不是荊夏所有,似乎也與玄幽有關。”
含之心中疑惑更甚:“我聽說玄幽如今皇上雖軟弱些,玄幽太子卻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玄幽即便有心挑起兩國爭端,這時候派人行刺又是為了什麼?行刺者抹去一切資訊。怎麼會單單在用毒上露出馬腳?”
白恪明自然知道這點很矛盾,可他也沒能想明白其中緣由:“或許是玄幽自大,透過這種方式向荊夏示威,或許是有人從中挑撥兩國關係也說不定。但是,如今這種狀況,邊疆有玄幽蠢蠢欲動。宮裡又發生這種事情,想要一方罷手是定不能了。”
含之覺得白恪明這話不錯,如今是荊夏和玄幽兩國為大,依江而分,國力相當。實論起來,兩國也都是各自的威脅,一旦一方強大或露出疲勢,主動吞併或被蠶食,都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不過,白恪明雖然信任林意寧,可那僅止於家事,朝堂之事卻是輕易不和林意寧說的,怎麼這次……含之轉回思緒,問白恪明道:“爹,你同娘說這個做什麼?”
白恪明聞言一愣,他剛才是同林意寧商量另外一件事,他向來覺得同女人說些國家大事沒有益處,剛剛卻不知怎麼跟含之就說起這個了。
林意寧見白恪明像沒回過神來一樣,淡淡笑著對含之說道:“你爹是在同我商量你的事情,誰知你進來就先問上國事了。”
“我的?”含之沒想到林意寧這麼回答,她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嚴肅?
白恪明點頭,示意林意寧對含之說明白,含之疑惑地看著林意寧:“娘,怎麼了?”
林意寧慈愛看著含之,頗煩惱一樣嘆息道:“四月十六你就要與堯瑱成親了,娘本來打算讓你風風光光出嫁,不過你爹回來說,雖然皇上態度還未明確,近期出兵的可能性卻很大,謝家現在也很憂心謝才人情況……”
“娘是擔心,一旦起了風雲,國人皆在憂心國事,若白謝兩家大辦親事,會顯得鋪張而惹人反感嗎?”含之點出令林意寧感到煩心的事,笑了一笑說道,“既如此,那就低調些,為區區場面讓白謝兩家在敏感時期成了靶子不值當。再說了,沒有十里紅妝,白家女兒也不會因此貶低了身價。”
林意寧知含之如此說是在寬她的心,遂在含之注視下淡淡笑了,而一旁的白恪明也因含之話中的懂事和傲氣感到欣慰。
“雖然說不準會怎樣,咱們還是和謝家商量一番,到時也不至於慌了手腳。”白恪明對林意寧說道,“這邊你也要多費心了,親事相關的事情,有變更的地方,你儘管做主。”末了,又加了一句:“可以不鋪張,也不能讓含之受了委屈。”
等一切安排妥當,含之慢慢往院子走去。抬頭望了望已經黑透的天色,今天發生的事情委實有些多,也不禁讓人感嘆世事無常。
風起,含之攏了攏袖子,這時候的她還未察覺,世事無常中,她也算一個,今天種種,看似與她無關,卻終究也改變了她本該平順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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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切都很不穩定,更新也不穩定……
☆、第一一六章 待嫁
時間給你的不是結果,它只是給了你找到結果的機會。
四月初,玄幽使者入宛京,為玄幽老皇帝求娶荊夏僅十三歲公主,說是結兩國秦晉之好。
同日,御醫終於診斷出昏迷多日的謝靈姝所中之毒,刺客一事也有了眉目,一切皆指向玄幽。
聞知結果,夏元琛拿起秦老將軍再次送回宛京的急報,看著上面提到玄幽隱藏在西梁軍隊中的兵力已經蠢蠢欲動,怒笑一聲,只說了一個字:“戰!”
春末夏初,荊夏特有的安逸稍稍被激憤和不安打破。荊夏已經太久沒有大陣仗興兵,本就喜歡安逸的荊夏百姓多少有些心惶惶的。
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