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花大綁的婆子進來,正是孫氏的陪房孫守禮家的。另外又有一個婆子把一包東西拿上來放在孫守禮家的面前。
“孫家的,這寫東西是什麼?”蘇玉平冷聲問。
孫守禮家的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孫氏,孫氏看見地上的紙包,銀票以及字據便又坐不住了,剛要說話,便聽見蘇玉安怒聲斥道:“你個狗奴才,沒聽見侯爺問你話麼!?你看什麼看?如實回話!若有半句虛言,二爺我先揭了你的皮!”
“這些是……是奴才買來的藥。”孫守禮家的是被人從被窩裡直接揪出來的,蘇玉平還沒來得及審訊,所以她還抱著幻想,覺得孫氏能護得住她,所以便不敢說實話。
蘇玉平卻不想聽她胡攪蠻纏,直接問門外:“白家的大爺請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有人一疊聲的答應著踩著雨水匆匆進門,“回侯爺,白太醫到了。”
“快請。”蘇玉平忙道。
白家長孫白竟陽現在是太醫院的四品內醫正,白家祖傳的醫術極其高明,尤善配藥。白家跟蘇家私交不錯,白竟陽跟蘇玉平的交情更深一些,所以即便是深夜大雨,聽說有要事相煩,依然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互相見禮畢,這位白大爺也不管這正廳裡氣氛如何詭異,只朝著蘇玉平拱了拱手,問道:“不知侯爺夤夜傳喚,有何要事?”
蘇玉平便道:“請兄弟幫個忙,看看這幾種藥粉分別有什麼用處。”
對這種事情,白大爺是手到擒來,他把那幾種藥粉一子擺開,先觀其色,後用指尖沾一點粉末放到嘴裡細細的品,之後便指著其中一包說:“這個是延緩女子葵水的,連續使用可造成假孕。”
說完,又指著另一包說:“這個是催女子葵水的,連續使用可致使女子大出血。”
之後又指著最末一包說道:“這個是毒藥,只需一點可要人性命,在下可不敢嘗,侯爺若是不信,可叫人抱一隻狗或者貓來試試便知。”
最後,指著一包微黃的粉末,說道:“這個是可致人幻境的,說白了也就是一種麻醉藥,用少了,可叫人看見想看的人或者情景,用多了,可使人重度昏迷。是外科醫生給病人療傷的妙藥。”
蘇玉平聽了這話忍不住轉頭問姚鳳歌:“前幾個月夫人特別高興,說自己懷了兒子?是不是這種藥粉在搗鬼?”
姚鳳歌苦笑道:“那陣子夫人是挺高興的,但是真的高興還是藥的緣故,可就不好說了。”
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蘇玉平跟白竟陽關係再好也不願把家裡這些醜事給抖摟出去,於是對蘇玉祥說道:“三弟陪白大爺去廂房奉茶吧。”
蘇玉祥對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再說他現在也不敢忤逆他大哥,於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朝著白竟陽拱了拱手:“白兄,這邊請。”
白竟陽跟蘇光岺,蘇玉平等人告辭,隨著蘇玉祥出去。蘇玉平方怒視著孫守禮家的,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孫守禮家的跪在那裡以額抵地,似是拿定了主意一句話也不說。
“老二,你覺得這些藥是這奴才自用的麼?”蘇玉平轉頭看向蘇玉安。孫守禮家的是孫氏的陪房,有蘇玉安處置更加妥當。
蘇光岺不等蘇玉安說話,便插了一句:“這刁奴分明是居心叵測!大夫人中毒險些喪命,下毒之人是小封氏,而她便是幫兇。這事兒絕不簡單!還有這好幾種藥都是新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