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零散刺激行為了,各種組織縱橫交錯,扭結一起,務要置吳三桂於死地。
和嶽淵亭的見面雖然短,彼此就幾句話,但卻使他放心不少。嶽淵亭明白表示他不摻和到行刺行列中,同時還透露冷血刺客準備介入,這又使劉琅肩上的重壓另加一籌。
這次是真正的危險到了。
他需要人手。
但前方戰事正在吃緊。
正思忖間,聽見吳三桂在門外笑,劉琅忙迎出來,馬八蹄也急忙跟出。
“劉琅,你找我麼?”吳三桂臉上掛著興奮的餘痕。
“大帥。”劉琅回話道。吳三桂一直喜歡手下人稱他大帥。“有人在計劃謀刺你。”
“呵呵,叫他們謀刺吧,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我早習慣了。”
“可這次不比往常,對方勢在必得。”
“那他們也太小看你劉琅了,哈哈……”
“我實在不放心。”
“我把命交給你保管,我都放心,你還不放心麼?我的關寧鐵騎五百刀手都在城外軍營裡,都歸你調遣吧。”
“這太好了。”
“劉琅,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不必多囉嗦分了我的心,我登基後你們都是有爵位的。”說完,“哈哈”笑著,挺著胸膛走了。
吳三桂的大度和隨和,叫手下人感覺親切,他能從明末的一個武舉人,直做到清朝的平西親王,現在又要登基做皇帝,沒有人折服擁戴,怕是辦不到的,這也是他外粗內鬼之處。
吳三桂輕輕鬆鬆地就走了,而劉琅的擔子卻更重了。
“媽的!誰敢動大帥一根毛,我馬八蹄一刀開了他的膛!”馬八蹄憤憤地吼著。
劉琅犀利的眼睛陰沉著,是啊,他也想開了行刺者們的膛,但先得保住大帥不要被人家開了膛。
從嶽淵亭那裡得知虛玄無影將是主要行刺者,但又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日,叫人防不甚防。當務之急是他應探得這個具體日子。
他突然覺得他的佈置安排還不周密,他沒有更深的線索伸進血羽幫。
他想起了刁拈花。
他的眉頭鬆開了。
他得重新部署,他果斷吩咐道:
“八蹄,快著人去將劉一手喚來。”
“他不是剛剛才走。”
“我還有要事交待他。”
說完不再理馬八蹄,舉步向迎春花叢那邊踱去。
這一著棋太緊要,他需要認真思考。
第 八 章 佈局先機(六)
六
暖玉閣的紗燈剛剛點起,泛出團團輕紅,刁拈花來了。
劉一手忙迎上去,一邊對身邊的鴇頭吩咐:
“快去叫媚春來陪刁大爺。”
“待會兒吧,現在我想和你談正事。”刁拈花擺擺手。
“那好吧,等會兒我再叫銀狐也陪你,那母騷狐狸,夠你消受的。”
“我會叫她一輩子只想我。”
“刁爺好本事啊,哈哈……請。”
劉一手將刁拈花讓進一間廂房,二人相對而坐,媚春上好茶,對刁拈花丟個軟骨兒/媚眼,掩著嘴兒下去了。
“其實這個事我給你談過好多回了。”刁拈花開門見山,“你真心眼兒巴結我,我看你是個人才,不然,我勸你何來?”
“可是,我對你們卻一點底兒也沒有啊。”
“我不是底兒麼?開/妓院的,還能不瞭解/嫖/客,你以為我們是一群無頭腦的蒼蠅,實話告訴你,康熙皇帝是我們的主子……”
“喲喲!這話當心,這衡州可是吳三桂的地盤!”
“吳三桂麼?嘻嘻,出不了幾天,他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