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的瞥了我一眼,“姑娘,奴才剛剛是說,圓明居是在府裡的西廂,府裡的女眷們都在府裡的北廂和前院兒住,爺吩咐您平時不要往前頭去,即使走動,也在後府和西廂走動,且毋庸聽旁人的吩咐,只聽著爺的吩咐當差,姑娘這次聽清楚了?”
“曦雲知道了,多謝總管提點。”我趕忙應道。
他接著領我走,原來這圓明居的院子還挺大的,有人工湖,有假山,有迴廊,亭臺樓閣樣樣俱全了,看來胤禛還挺會享受的,正走著,高若庸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姑娘,這是爺吩咐給您使的屋子,奴才已經著秦順兒和李栓兒打掃妥當了,姑娘不多的物件兒也在裡頭安置了,還有新給姑娘添置的,姑娘看合適不合適,回了奴才一聲,不妥當的奴才再著人收拾。”
我點點頭,進門兒去大致看了看,便說:“勞總管費心了,曦雲覺得十分受用呢。”
說完對他感激的笑笑,卻看他點點頭,說:“既是如此,姑娘先歇息著,等爺回來,奴才便吩咐秦順兒來通知姑娘去聽差。”
我點點頭說:“好~”,高若庸就退出去,臨了還帶上了房門。
我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衣櫃裡又新添置了幾身衣服,都是顏色清淡,花樣簡單的款式。
覺得很漂亮,就穿了身兒月白的裙子,頭髮仍舊用那滲血的紅珠子簪子輕輕的挽起一部分。
卻發現妝
18、對鏡成妝現驚鴻 。。。
臺上還放了幾隻精緻的盒子,開啟來看,是各色的胭脂水粉,和一隻炭筆,還有一個名為‘騾子黛’的盒子裝著黑色小墨塊。
跟現代的化妝品裡頭的膏類的化妝品比較像,比如什麼眼影膏,或者管狀胭脂什麼的,覺得還挺有趣兒的,反正無聊的緊,就試著用了些。
嗯?這深褐色膏脂狀的是什麼?看看盒子上寫的字,赫然是‘唇脂’,深褐色的唇脂?
突然想起曾經看過書上說唐朝的時候婦女們都愛畫‘啼妝’,‘淚妝’,就是把妝化得像哭泣一樣,記得上面記載著白居易曾經的描述:“烏膏注唇唇似泥,妝成盡似含悲啼”
應該就是用這個東西畫出來的吧,不過我才不想把這顏色塗在嘴上,用來當陰影什麼的估計還成,我找了塊乾淨的小帕子,輕輕的點了點兒那褐色的唇脂,放在手心揉勻了,用指腹點了點,順著鼻樑兩側輕輕的按上去,嗯……
沒想到看起來還挺自然的,鼻樑看起來挺多了,接著就把剩下的用兩隻手掌合起來揉勻了按在臉頰兩側,臉看起來……
我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好像是變小了點兒,還不錯,我滿意的笑了下,把指腹上還沾著的唇脂輕輕的掃在眼皮上,當眼影使了,騾子黛應該是畫眉用的吧?
怎麼硬邦邦的,這要怎麼用,該不是直接畫在眉毛上吧,跟石頭一樣硬,這麼用還不破相了,突然看到妝臺邊兒還放了只細細的新新的毛筆,想起來之前看胤禛磨墨是把一小塊固體墨放在硯臺里加了水磨的,這個是不是也這麼用?
我尋思著倒了點水,用毛筆尖蘸了蘸,接著用溼潤的毛筆尖去蘸那塊騾子黛,嗯……
果然上色了,我還是挺聰明的嘛,用毛筆在眉上輕輕的掃了,再用炭筆細的一頭淺淺的畫了條眼線,上次都洗掉了,看來炭筆還是可以當眼線筆用的嘛……
我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嗯……
佳人一枚,雖然不能自誇傾國傾城,但憑著我這千百年獨一回的靈魂,自誇個絕世而獨立應該還能過得去,不用一顧傾人國,二顧傾人城,只要能一顧傾胤禛,二顧還傾胤禛,就萬幸了。
嗯?好像還缺點什麼?嘴巴顏色蒼白了點,用指腹沾了點淺紅色名為‘洛兒殷’的唇脂,輕輕的按在嘴唇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