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李成棟的下落,能弄死他就弄死他,弄不死他回頭炸平徐州城也得弄死他”,馬漢說著把酒碗往桌上啪嗒一聲,“走!”
戰亂時期每個城市其實都差不多,殘垣斷壁不說,青磚黑瓦的沒點色調,一切看上去都是破敗不堪,徐州城也是這樣,稀稀拉拉的行人無精打采的從城門進進出出,倒是城門口的駐守的官兵不少,不時從過往行人身上打點秋風,或者騷擾一下人家小娘子小媳婦的過過乾癮。
“杭州城的守兵也沒見這麼多吧”,郝雷看著城門兩側大概五十多人的官兵有些感慨,以往的城門最多也就是十多個人而已,這徐州城也忒誇張了點吧!
”你看,那是什麼?“真說話間夏邑忽然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一臉悽然,馬漢和郝雷聞言順著他的指頭定眼一看頓時怒火中燒,雙眼血紅,原來就在城門右側有個大大的告示牌,告示牌旁邊有一排晾衣架,衣架上晾的不是衣服,而是人,死人!十多個屍體被吊在上邊任由秋日陽光的暴曬,雖然已經經過了幾天的風吹日曬,馬漢等人還是一眼認出了其中一具屍體竟然就是唐平!!!
“罵了隔壁的,老子乾死你們”,馬漢頓時淚腺爆發,從腰裡掏出手槍就要去幹不遠處的守城官兵,只是馬上就被郝雷和夏邑死死的夾住,“馬漢,不能衝動,不要衝動,別忘記了咱們來幹嘛的了!不要一時衝動亂了計劃啊!”
“去他媽的計劃,老子要弄死他們給唐平報仇”,馬漢奮力的掙扎,他是練武之人,郝雷和夏邑兩人硬是按不住他,好在其他的兄弟立馬上來幫忙
“馬漢,你圖一時之快殺了這點守門的人,可是會打草驚蛇的,咱們還進的了城嗎,進得去還出得來麼,即便出不來也就算了,死就死了,可是不能報仇就死了值得麼”,夏邑貼著馬漢的耳朵低聲的怒吼!
“我不管了,你們別拉我,否則翻臉……”馬漢死命的掙扎就在這時,他們的大動靜終於引起了城門官兵的注意,立刻拎著兵器圍了過來,
“幹什麼的,幹什麼的?打架是吧,跟我去衙門走一趟……”一個小旗人走過來人五人六的說道
“不好意思軍爺,喝多了,喝多了,沒打架”,郝雷趕緊給眾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馬漢給拽了一邊,然後從懷裡掏了一把碎銀,“軍爺拿去喝酒,衙門俺們就不去了,自己人喝多了!”
“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雖然郝雷努力的學著本地方言,只是一時間哪裡能學的透徹,一張嘴就露餡了!
“不是,不是,逃難來的,西邊打的厲害,日子過不下去了!”徐州西邊就緊鄰河南,那邊逃荒來的多的去了,沒見到城裡城外到處都是衣衫襤褸的難民麼!這都是當地官府死活攔著不讓過境,即便如此仍然是成千上萬!
“嘿,逃難的還有銀子打賞爺們啊看來來路不正啊!說,是不是劫匪?”小旗一聲大喝,手下的官兵立刻抽了刀,陣勢還蠻嚇人的!
“哎呀,軍爺不敢,不敢,小的可是正兒八家的好人家,在老家的時候做了買賣,本來還是有點薄資的,只是因戰亂導致家破人亡……”郝雷演戲也是一把好手,他本就是饑荒逃難出身,說起這種親生故事自然是張口就來,而且動情有色,如果能加點音樂什麼的絕對讓人眼淚嘩啦啦的,上個什麼天朝誰最慘達人秀之類的搞不好都能拿第一呢!
“哦,是麼?”,官兵顯然被郝雷的演技所征服,主要是發現面前這小子可能真的榨不出油水了,於是咳嗽一聲,“只是這麼點銀子也不夠爺們喝酒的啊?”,遇到這種外來戶當然要使勁的宰不能有一絲客氣的宰,這才是當兵最應該做的!
“軍爺真沒了,不信您搜,包裹裡就一點乾糧了,要不您也拿去吃吧”,郝雷說著把肩膀上的一個破包作勢就要拿出來
“滾吧你!窮酸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