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於玩這種把戲。
“少爺,魏少來了!”
褚騁戎連忙將香檳藏在茶几支墩一側,裝作虛弱的靠在沙發靠背上,心想:正主來了,真相終於要揭曉了。
“少爺。”管事提醒的喊了一句。
“朝宗,你來了啊。”褚騁戎露出虛弱的微笑,下一秒笑容僵硬在臉上,但褚騁戎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反應過來,不著痕跡的繼續笑著說,“於總,你也過來了,朝宗你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電光火石之間,他領悟了他粉墨登場的意義,那就是配合魏少演一出逼真的戲,目的為何?
於海都出現了,原因還能是什麼,做給於海看的啊!
自認修養極佳,幾乎從不爆粗口的褚騁戎都忍不住暗罵了聲臥槽。
魏朝宗幾次對於海的特殊對待,褚騁戎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來魏少肯定在這人身上動了幾分真心的。
只是這幾分真心的含金量是不是太高了?
褚騁戎覺得魏朝宗有做昏君的潛質,讓他清場、又讓他假裝骨折,這t不是當代版烽火戲諸侯嗎?
還是不一樣的。
戲諸侯的國王跟著自己愛妃傻樂呵。
人家魏少看見他還挺不高興的,語氣涼涼的說:“於海記著你帶他去見孫伯輝的事,聽說你受傷,過來看看。”
說的是來探病關心朋友,不知道的以為是探監奚落仇敵的。
“於總有心了。”褚騁戎心念電轉,“其實我就是個傳話的,上次的事是朝宗一手安排,於總別唸錯人嘍。”
話音落地,魏朝宗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
“無論如何,褚少幫了我是不爭的事實,我記在心裡。”
褚騁戎嘴角抽動,心想:可別記了,旁邊那位的眼睛已經開始發射飛刀了。
於海將褚騁戎古怪的臉色盡收眼底,也不知道哪位人才給褚大少做的包紮,繃帶硬是做出了石膏板的效果,上前關心的問:“褚少手臂的傷好些了嗎?”
一看於海靠近,擔心對方看出破綻,褚騁戎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細微的響聲讓褚騁戎身體一僵——他藏起來的半杯香檳被碰倒了,幸好地板鋪了地毯,聲音比較輕。
“好多了。”褚騁戎不動聲色,笑著說,“我們出去聊。”
於海斜睨了眼地毯,像是什麼也沒看見,順著褚騁戎請的手勢出了門。
身後,褚騁戎瞄見潑灑出的香檳染溼了地毯,惋惜的搖搖頭。
褚騁戎為了避免於海繼續關注他的“骨折”手臂,先發制人丟擲新的話題:“於總看我這地方怎麼樣?”
管事擺上茶水。
“富麗堂皇、神仙地方。”在褚騁戎暗含得意的微笑中,於海喝了口茶繼續道,“茶香清雅、酒香醉人,仙境也就這樣了。”
褚騁戎笑得含蓄,心中得意非常。
魏朝宗皺皺眉頭:“我說怎麼滿屋子酒味,你骨折了還偷喝?”
直截了當的戳穿,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他“骨折”是因為誰啊?褚騁戎臉上的笑差點沒維持住:“被發現了哈哈,就偷喝了這一回,戒酒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