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生活中剔除,故人往事雲散煙消。”
魏朝宗沉默片刻,低低笑了聲:“我寧願永遠不要醒,就讓我死在第一眼見到他的那刻吧。”
“魏朝宗……”
“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告訴他,別伸手,就讓我安安靜靜的死去。”
於海掐住他的下巴,強硬的讓人抬起頭,厲聲喝斥:“魏朝宗!”
魏朝宗眼睛裡佈滿了霧水,強忍著淚意:“你已經救了我,為什麼不繼續救下去!為什麼拋棄我,為什麼不要我……”
於海心中一震,放緩聲音:“只要你想要,大把人前赴後繼想做你的情人。他們會對你溫柔體貼,對你關懷備至……”
“其他人我都不要!”魏朝宗大吼著打斷他的話,終究未能壓下洶湧的酸澀的與衝動,眼淚奪眶而出,“我只要你,我只愛你!”
“可是,魏朝宗……”於海英俊的面孔帶著憐憫與溫柔,聲音溫和像春日的微風,說出的話卻能扎得人鮮血淋漓,“我不愛你,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魏朝宗只覺自己的心臟被剜了出來,痛得渾身發抖,一瞬間他失去了視覺看不清這個世界,他深愛的人豎起一根根尖利的刺拒絕他的靠近。
魏朝宗辨不清方向,但他知道哪裡讓他最痛,他不顧一切的朝著令他最痛的地方撲過去,任由無數尖利的刺戳進身體,鮮血汩汩流出來。
在幻想中的瀕死裡,在真切的疼痛中,魏朝宗渾身顫抖的抱緊那個說不愛他的人,流著淚語無倫次的說:“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那顆心流乾了血也死不了。你不肯殺我,於海,你不動手殺我,它不會死的。我嘗試過的……”
於海聽著他的胡言亂語,安撫說:“我怎麼會殺你?”
魏朝宗抬起頭,扯開衣領,握住於海的手貼在胸口,佈滿血絲的眼球上充盈著淚水,目光中帶著懇求:“我嘗試過的,你相信我。我嘗試殺死我自己,但它還是跳著,它怎麼也死不了。”
一道猙獰的傷疤赫然臥在胸口的位置。
於海猛地感受到一陣心悸,伸手捋動懷裡人汗溼的黑髮:“我信你。”
“於海……”魏朝宗嘶啞的叫了聲他的名字,再次緊緊抱住渴望的人,哽咽道,“我只要活著一天,就會糾纏你一天……只有你能殺死我,只有你。”
於海沒有說話,手掌一遍遍緩緩撫過他的頭髮。
“於海,別走好嗎?”
“求你,別放棄我,別不要我。”
“不要趕我走。”
於海低聲道:“好,不走。”
於海任由對方緊緊抱住,直到擁住他的雙手鬆懈了力氣。
他將昏睡的魏朝宗放在沙發上,看著魏朝宗的臉發呆。
他很少有發呆的時刻,他的生活總是忙碌而充實,閒暇時刻也總能找到填補空白的休閒娛樂。
這一刻的於海卻只想停止思考,因為魏朝宗給他出了道世紀難題。
或許對多情的人,這道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但對於海,讀懂題目已是困難,愛情是什麼?動心是什麼滋味?於海不懂,他能夠明確的是,他對魏朝宗不曾動心,也不曾愛過。
醉酒的魏朝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