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
室外,魏朝宗一路大踏步疾走。
喬葉軒跟在後面氣喘吁吁的小跑,暗暗吐槽,顯擺丫腿長啊走那麼快。要不是他老子下了命令,他才不過來陪這個初來乍到的太子爺。
周家繼承人?
繼承人,那不就是還沒繼承嗎?萬一周家家主老來得子,這位太子爺還不是立刻失去繼承權。
想到此,喬葉軒也不做跟屁蟲了,放慢腳步走到禇騁戎跟前,悄聲問:“你有沒有覺得魏少有點不對勁。”
他更想問,魏少是不是犯病了,怎麼出門就變臉了。
禇騁戎沒有回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喬葉軒翻了個白眼,抱胸懶洋洋的走出大門。
會所門前,一列豪車整裝待發,正對門口的是一輛黑金配色塗裝的布加迪,而魏朝宗正沉默的站在車前。
喬葉軒勾唇,魏少還知道等他們一等,看來短暫的相處,還是處出來一定效果的。
果然不愧是他,交際能力一流。
自我褒獎之後,喬葉軒的心思活泛起來,視線不由自主的從車主移到車身。
大寶貝,真漂亮啊!
每次看到這輛黑金布加迪他都不禁眼前一亮,那極具衝擊力的美感能讓人在一瞬間忘卻所有。科技與藝術完美融合,充滿了未來感!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輛車不是自己的。
喬葉軒被美麗的車身流線迷了眼,蠢蠢欲動的往前走了兩步,意圖看的更仔細些。
“嘭!”
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魏朝宗手中飛出狠狠砸到車窗上!七零八散滾落一地!
喬葉軒瞳孔急劇收縮,他沒心思關注四分五裂的玩意,他心疼車啊!
不喜歡送他啊!
不知道車身有沒有被剮蹭到?車漆的昂貴不提,上面的噴繪可是無價之寶,那是他最喜歡的噴繪藝術家hank的得意之作。
想到它可能受損,喬葉軒簡直要捂胸口了。
不過……也不全然是壞事,照魏朝宗對這個座駕的態度,說不定魏少會同意他接一下盤。
“朝宗……”禇騁戎目含擔憂。
喬葉軒酸倒了牙,知道你和魏朝宗是舊識,同一所大學留學,曾經的師兄弟,也不必時時刻刻表露。
不過見禇騁戎一臉的關懷備至,他也不能落於人後,思索了兩秒說:“魏少,那個叫什麼於海的,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泥腿子,趕明我找人教訓教訓他,讓他跪在你腳邊認……”
魏朝宗猛地回頭!
喬葉軒頓住,喉嚨像卡了魚骨,半句話也吐不出來。
喬葉軒難以想象究竟是多麼激烈的情緒才能讓一個對外界漠不關心、目光冷漠如冰的人雙眼赤紅充血,他無法描述那裡面蘊含的複雜感情,濃郁到壓抑,令人窒息,令人驚懼。
讓他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慌的,是那複雜目光中赤裸的殺意。喬葉軒為之悚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禇騁戎卻迎上前去,親自為魏朝宗開啟了車門:“東郊的盤山公路很安靜,去溜一圈?”
語調輕柔,喬葉軒上一秒還在驚恐,下一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感嘆禇騁戎不愧是混跡商場的人,瞧這能屈能伸的,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也只有在面對他爹時才會吧。
魏朝宗收回沉沉的目光,坐進了車內。
禇騁戎又貼心的笑著彎腰給人合上車門。
喬葉軒豎起大拇指:“禇哥,你這門童做的真到位,給我也服務下唄。”
得到的是後腦勺上的一巴掌。
喬葉軒:……
環視一週,很好,都低著頭。
幸好他髮量多,巴掌聲淹沒在濃密的頭髮裡,沒有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