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那次機場,魏朝宗喜怒無常目中無人,且藐視生命極端冷漠,這樣永遠纏繞負面情緒的人,對情緒穩定豁達的於海來說,無疑是負累。
何況魏朝宗家世顯赫,是周家、魏家兩大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他要和於海在一起,必定受到重重阻礙。
而他已經克服了這些障礙,不會讓於海受到任何外來的壓力。魏朝宗或許可以給於海一些他拿不到的專案和資源,但李崇明可以給出的也不差。只要於海和他成為一家人,以後半個李家都是他的。
李崇明漸漸堅定了心中所想。
為什麼要放棄?能遇到於海,是他人生的幸事,幸運已經來到他的眼前,難道要眼睜睜看它溜走嗎?
李崇明以前從未對人動心過,而於海是第一個讓他心有觸動的人。第一眼或是見色起意,而後或許是吊橋效應產生的輾轉思念,再後來為他的風度折服、被他的性格吸引。
無論如何,那份喜歡已然紮根於心底。
他隱隱有預感,錯過眼前人,將會是他終生的遺憾。
“哪天出院定了嗎?我過來接你。”李崇明決定更主動一些,“我請你吃飯,慶祝出院。”
魏朝宗冷笑,揉按胳膊的手從小臂滑落到手腕,然後握住了粗糙帶繭的大掌。
握在手心把玩了會,指腹上的繭子摩挲著他的手,一股癢意從掌心傳遞到心裡,魏朝宗逐漸心猿意馬。
於海不用看就知道魏朝宗又在耍小伎倆。既然對方不想繼續按摩了,於海便乾脆的抽回手。
一下沒抽動,於海瞥了眼視線膠粘在他手上、手指試圖和他交叉的魏朝宗,對李崇明說:“接就不用了,司機會過來接我去公司。吃飯慶祝可以有,不過這次輪到我請,不能老吃你白飯啊。”
對著他手掌做小動作的魏朝宗終於消停。
於海順利收回手,搭在沙發靠背。
李崇明彎起眼睛,忍不住高興,心想:別說一次兩次,吃一輩子他都樂意。
而魏朝宗的心情就不怎麼美麗了:喪失握手權,於海還跟野狗約了一塊吃飯,雙重打擊。
“忘了介紹。”於海笑道,“你們互相應該早就認識了吧,機場見過面。”
李崇明得體的點頭示意:“魏少。”
魏朝宗扯扯嘴角:“沒見過,不認識。”
“我一個無名小卒,魏少不記得也正常。”李崇明面色如常,笑盈盈的說,“提到機場,於海,那次如果不是有你在,我真是丟大人了。”
魏朝宗冷哼:“一條狗也怕。”
李崇明沒有爭辯,而是看著於海坦然承認,語調裡摻雜了些許感慨:“我是挺怕狗的,以前總覺得自己是膽小鬼。不過現在我反而感謝這個弱點,讓我能夠結識到你這樣仗義的朋友。”
“舉手之勞。”於海調侃道,“能和李少成為朋友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重中之重的醫療保障這塊可算讓我拿下了。”
李崇明喜上眉梢,故意裝作嚴肅的樣子:“以後但凡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要找我,不然我可生氣了。”
魏朝宗不想看於海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