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毒癮戒斷,剛開始頻繁發作,後來次數漸漸少了,一切似乎走上了正軌。”
皮肉依然會綻開,思念依然會讓他頭痛欲裂,只是當那些痛成了習慣,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或許正如於海所說,時間會淡化所有的痛與愛,毒癮般的執念也會被時間治癒。
“飛機落地青奚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意外的很平靜。我以為,我或許可以放下,不再糾纏你。”魏朝宗注視著於海的眼睛,笑得難堪,“可是,看見你的第一眼……”
看見於海的第一眼,他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頃刻間潰不成軍。
“於海,對不起,這一世我不可能放下你。”
如有來生,生生世世,他都不會放手。
於海沉默的環顧貼滿三面牆的照片,入目皆是他的面孔和身影,適應之後,倒也不覺恐懼。
於海瞭解自己,他並非無情的冷血動物,他也會對某一件事物、某個人投入深刻的感情,他愛自己的父母,他有情同手足的兄弟。
正因如此,於海清楚的明白,他不愛魏朝宗,或許某天他也可以為魏朝宗兩肋插刀,可以為他赴湯蹈火,但那是朋友之義,不是情人之愛。
何況,他和魏朝宗如今的朋友關係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礎之上。
室內唯一的長桌上放著一個復古白金煙盒,旁邊還擺著一副相框,裡面封存了一朵乾花。不必細辨,那是青奚初見,魏朝宗從他這“搶走”的白玉蘭。
於海視線掠過相框,手指搭在煙盒上,不問自取,敲出一根菸。
嘴裡銜著煙開啟門後點燃,於海沒有說話,託著菸灰缸,走向了客廳的陽臺。
天色已晚,八點多本該是萬家燈火的時刻,於海記得他住的那個單元樓棟入住率有半成以上,如今卻漆黑一片。
一梯兩戶18層36戶,魏朝宗好大的手筆。
於海彎腰將菸灰缸放在飄窗上,輕吐了口氣,白色煙霧嫋嫋升向夜空,隱入昏暗裡。
身旁悄無聲息多了一個人,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側。
“魏朝宗。”於海深邃的眉目籠罩了淡薄的煙霧,影影綽綽若近若遠,“你應該清楚,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吧。”
魏朝宗蜷了蜷渴望拂去那層朦朧“輕紗”的手指,聲音嘶啞:“我知道。”
“五年前我答應你,不過是恰好缺個伴兒,為了應付我媽,我對你沒有動心的感覺。”
“我知道。”
當年,魏朝宗離開k國的一週前,不顧死活的衝上來親他,無論於海對他如何打罵,往日聽話的狗崽子嘴角流著血,仍然倔強的說著求愛的話。
一夜過去,魏朝宗目光中奮不顧身的熱烈絲毫未減。
“你不討厭我的親吻不是嗎?”
“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只能證明我對同性並不排斥。”
“我知道。”魏朝宗很傷心,強撐著露出笑臉,“情由心生,相處久了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魏朝宗堅定的說著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那天晚上,於海媽媽打過來一個越洋電話。話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