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方才得意炫耀自家後花園的是誰啊?
魏朝宗:“我們……”
“汪。”
大隻阿拉斯加吐著舌頭歡快的從花叢中飛奔而來。
所經之地,花瓣紛飛,留下一地殘花斷枝,畫面殘酷到不忍直視。
大狗跳躍著撲過來,於海心中暗罵,手上下意識擺出擁抱的姿勢——抱自家狗子抱習慣了。
一個身影斜插了進來。
於海盯著髮質蓬鬆的後腦勺,聽到前方傳來的怒斥:“包子!”
“汪,嗚”
大狗趴在地上委屈的小聲叫著,四肢匍匐前進試圖避開主人的監管。
嗅到熟悉的味道,大狗鼻子用力聳動兩下,悄悄昂起腦袋,沐浴著聖光的高大身影印在褐色的圓眸中。
大狗感覺那個人渾身散發著讓它流口水的香氣,比肉骨頭更美妙的香味:如果能舔一口,它的狗生將是多麼的幸福。
大狗兩隻爪子蓋住腦袋,以防主人看到它,打著滾向目標進發。
忽然,它感到一股向後拉扯的力量,熟悉的鎖鏈扼住了它命運的喉嚨。
魏朝宗眼疾手快的控制住大狗,簡直要被這條色狗給氣死,知道是誰的人嗎就敢佔便宜。
大狗不滿的甩頭:“嗷嗚”
於海彎腰拍了拍大狗的腦袋。
大狗瞬間興奮的彈跳起來,狗頭頂著大掌掌心親暱的蹭動。
魏朝宗看著一人一狗的互動,眉頭攢出一道深刻的印痕,握著牽引繩的手指收緊,指甲嵌入掌心。
一邊控制不住的咕嘟嘟冒酸水,一邊極力剋制自己的衝動。
他嫉妒一隻狗,嫉妒到恨不得取而代之。
那本該是他的位置。
“於海。”
魏朝宗忍不住叫了聲他的名字。
於海抬眼看向他,黑眸流露著的輕鬆的笑意。
魏朝宗嘴唇微動,他想說,你能不能抱抱我。
但他害怕看到於海眼中再次出現排斥和冷漠。
魏朝宗拽著大狗的腦袋,從某人掌心下挪開:“它在泥堆裡滾了一天,沒洗澡。”
於海的確有幾分愛乾淨的毛病。
之所以說毛病,是因為當年他每天在工地幹活,半天下來,衣服髒的能把水染黑。
工地空氣裡都充斥著建築粉塵,更別說他們還要搬運東西,衣服變髒再正常不過。
偏偏於海愛乾淨,別人午休的時間,他精力旺盛就趁休息的時間洗衣服。
還得了個“於小美”的諢號。
這事魏朝宗也知道。
魏朝宗來了後,包攬了衣物清洗的活。他的衣物從內到外,從帽子到襪子,都是魏朝宗手洗的。
剛開始魏朝宗提議幫他洗衣服,於海是拒絕的,擺擺手說,你管好自己那攤就行了。
於海這樣說事出有因。就在前一天,魏朝宗還帶給他一個小震撼。
先是懵懂的問,衣服給誰。
於海以為對方打算賣二手,隨口說,你衣服髒的,免費送也沒人要啊。
魏朝宗繼續問,那它怎麼變乾淨。
於海差點以為這人是個傻子,手指敲了敲對方的額頭,當然是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