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身份還是挺好用的。
於海順嘴接道:“然後得到魏少幾句陰陽怪氣?”
魏朝宗挺後悔的,他那時看到於海跟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於海對其他人友好和善,對他冷冷淡淡,頓時壓不住火怒氣上頭,言語上沒把握住度。
怨他自己醒悟太遲,連追人都不會。
魏朝宗無可奈何:“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啊,我給你道歉,行不行?以後絕不那樣和你說話了。”
語氣中頗有些拿他不知道怎麼辦的意味,溫暖的泉水浸泡中,於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記仇的到底是誰啊?
記仇的問題先不爭辯,說話的語氣能正常點嗎?
魏朝宗繼續道:“還有,我為什麼要對劉江下手?”
“那不是五年前和你發生過一些小摩擦。”
罵他是狗的事,於海就不點明瞭。
魏朝宗心底生出鬱悶和委屈的情緒:“在你心裡,我是記仇的人嗎?”
於海默默道:難道不是嗎,不記仇你偷狗。
魏朝宗見對方沉默,反思了下自己,好吧,他確實記仇,但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仇,也就那時和於海的糾葛了。
其他人得罪了他,當場就以牙還牙了,沒必要記心裡。劉江和其他人一樣,對他來說,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費心思記他幹什麼。
於海……他始終下不去手報復,纏綿不絕的怨氣與不忿無法驅散,反而讓他對於海的記憶愈加深刻。
魏朝宗害怕於海看出了他曾經的記恨,不由得有些心虛。
“我向你保證行吧,絕不會報復劉江。如果不是你,我早忘了這號人了。”
於海笑了:“回頭我告訴老劉,他這下算是握著塊免死金牌了,也能放下心了。”
免死金牌幾個字讓魏朝宗有些意動,他也想要。
“我壓根沒記恨過他。”
於海向高腳杯傾入半杯紅色酒液:“那你記恨過我嗎?”
魏朝宗一愣,眯眼試圖看清於海的神情。
於海語氣輕鬆,模糊中他的神色似乎也一貫的從容。
魏朝宗遲疑不定,最終還是選擇說了實話:“我的確記恨過你一段時間,但那是以前。想通之後,我對你一點恨意也沒有了。不然,我也不會和你成為朋友。”
於海笑了笑:“我信你。”
三個字讓魏朝宗心頭滾燙。
他想了想開口解釋,試圖更多的挽回印象分:“我那時起了不好的心思,全是因為周維從中挑撥,事後他不斷的對我洗腦,加深我對你的仇恨。”
“如果他沒有添油加醋,告訴你的都是實情呢。”於海把當年的事拋在明面上,“事實上,我的確收了五百萬,和他做了那筆交易。”
魏朝宗不滿:“我只值五百萬嗎?周維太吝嗇了,你應該至少要他一個億。”
於海一愣,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和魏朝宗的相處,以及今晚這場談話,將他的顧慮打消了。
看來魏朝宗確實對過去釋懷了,他們的朋友關係可以繼續維持,或者更進一步加深友誼。
魏朝宗還在繼續甩鍋周維:“如果不是周維從中作梗,那些無謂的怨恨根本不會存在。”
在人家的地盤,有些話魏朝宗能說,他不能說。
“周先生或許有他的考慮。”
“他的考慮就是我必須做這個無聊的周家繼承人。”
“繼承周家不好?”於海問出問題,預感到會再次聽到魏大少的凡爾賽。
魏朝宗嗤笑:“周瑤早已定好了我的人生,周維不過是按照她的意思把我擺放在既定的位置。”
沒意思,當棋子是很無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