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他遇到了於海,黑白單調的人生瞬間迸發出光彩。
於海五年前救下魏朝宗,從他隻言片語中瞭解到他對已故父母的怨憤,五年過去,咬牙切齒的恨不外露了,替代的是不屑與嘲諷。
魏朝宗強調:“周維就是個虛偽的小人,你不要被他的假面給騙了。”
於海疑惑,周維告訴魏朝宗身世的秘密,可以說掏心掏肺了,但魏朝宗完全不領情。
於海斟酌了下措辭:“我這個外人看來,他確實對你還不錯。”
誰是外人,周維才是外人!魏朝宗心裡反駁,面上冷笑道:“他哪裡是對我不錯,他是想討好死去的人罷了。”
“在外人眼裡,周維有能力卻不貪戀權勢和美色,大公無私,不僅是商業巨擘,還是個道德楷模。他親口告訴我身世的秘密,你大概也覺得他是個不藏私的人。”魏朝宗語調隨意,“你猜猜他是什麼情況下告訴我的?”
死去的人?指的是魏朝宗的母親——周瑤?於海心頭一震,預感即將聽到一個掩藏更深的豪門秘辛。
“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於海打斷他的話:“既然是秘密,還是不要透露給我一個外人了。”
於海承認,魏朝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人的秘密,尤其牽扯到周家這種豪門家族掩藏的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
周維不會對魏朝宗動手,不代表周維能放過他,如果這個秘密牽涉過深,周維說不定起了殺心,什麼時候被滅口的他都不知道。
魏朝宗不滿他的話:“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之間也可以有隱私的。”
“好吧,你不想聽就算了。”魏朝宗輕飄飄的說,“反正聽了也是髒耳朵。”
於海:……
轉眼過去半個點,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於海從湯池起身,披上浴袍,對面也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兩人一同回了主屋,魏朝宗進大門前就握住了於海的手,似乎堅定的要把戲做到底,不過這次並未碰到周維。
房間內備好了兩套質地柔軟的同款睡衣,洗漱用品也是成雙成套。
看來魏朝宗早已經安排妥當了。
魏朝宗沒急著換衣服,他一把拉開了通往陽臺的門,走到燈光晦暗的陽臺上,從茶几上磕出一根菸:“抽嗎?”
於海忽然發覺,他能看清的魏朝宗總是衣冠楚楚,無論衣領還是袖口都嚴絲合縫的遮掩住可能裸漏的面板。而今晚的魏朝宗不時就往暗處裡鑽。
於海並不想抽菸,但為了解惑,他走上前接過煙,視線卻落在魏朝宗因為寬大的袖口滑落而露出的半截小臂上。
昏暗的環境中,於海微微眯眼,如果他沒看錯,魏朝宗的手腕上方蜿蜒著數道深淺不一區別於正常膚色的疤痕。
於海並沒有說什麼。
魏朝宗卻被他的視線燙到似的,近乎慌亂的收回手,用袖子遮住裸漏的面板,面上強作鎮定的說:“不小心劃傷的。”
魏朝宗不想讓人知道,於海也就順著他的意,點點頭表示瞭解,視線轉移到魏朝宗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