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魏朝宗這個朋友相當不錯,何況人家對他還有救命之恩。
趁魏朝宗沒有陷太深,於海想把事情講明,未免這位救過他性命的朋友泥足深陷,最後傷人也傷己。無論朋友能不能做下去,至少不會失控的走向比對峙孫家更壞的結果。
但眼前的一切告訴他沒有那麼簡單。
於海暫時壓下複雜的心緒,沒再多看,徑直走到放醫藥箱的位置,取了醫藥箱離開。
魏朝宗面色慘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於海加快腳步。
怎麼回事,他去了不到半分鐘,這就失血過多了?
但是,受傷的那根手指明明出血量變少了啊。
於海趕緊開啟醫藥箱,握住魏朝宗的手,用碘酒消毒,噴上止血噴劑,剪下一段無菌紗布將受傷的部位包裹起來。
於海將魏朝宗受傷的手託在掌心,觀察傷口的出血情況。
而受傷的魏朝宗卻在小心翼翼的看著於海的神色變化,對方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似乎那個房間內的一切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魏朝宗思緒翻湧,神魂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備受煎熬。
“抱歉。”血止住了,於海抬眼,“我話太多了,害你分心受了傷。”
魏朝宗心尖一顫,嘴唇更加蒼白,他手指無意識的蜷縮,慌忙道:“是我的錯,我對你撒了謊,一時心虛才割傷了手,這是我應得的。”
於海握住他蜷縮的手掌:“你激動個什麼勁,放鬆,血才止住,你動一下又要換紗布了。”
魏朝宗順著他的力道,聽話的展開了手掌。
於海松開手,掃了眼案板上的備菜:“我看你這飯菜也做不成了。”
覆在他手指的溫度忽然撤離,魏朝宗來不及沮喪,就陷入新一輪的慌亂,立刻道:“我可以,這點傷不影響。”
“得了吧,別跟我在這兒逞能。你家有牛排嗎?”
魏朝宗怔了怔:“有。”
“今晚就吃煎牛排。”於海一錘定音,走向冰箱的位置,找出兩塊厚切牛排,拎出一個平底鍋,倒了些橄欖油,把牛排放進去煎。
“你要幾分熟?”
“跟你一樣。”
兩面各煎兩分鐘,五分鐘後,兩塊煎牛排出鍋。
“搞定。”
沒擺任何造型,澆了圈成品燒汁,於海端著兩個盤子走出廚房:“拿上餐具。”
將兩個盤子放到桌上,順手收了樂高零件,於海撈了把椅子坐下。
魏朝宗跟著出來,手中拿著刀叉。
於海接過來,不緊不慢的將牛排切割成塊,動作自然的將兩個盤子交換了位置,然後神色自若的切分剩下的那塊牛排。
魏朝宗心頭流過一絲暖流,喉結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什麼。
於海吃到一半,大概是料汁加多了,感覺有點渴,站起身打算去倒杯水。
椅子上的魏朝宗卻忽然站起來,帶倒了椅子,嘭的砸在地板上,嚇了於海一跳:“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魏朝宗面色緊張:“你,你要去哪?”
“哪兒也不去,我渴了,倒杯水。”
魏朝宗緊張的神色鬆弛些許:“我準備了一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