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池羽果然和那個男人有幾分神似。
褚騁戎轉頭去看魏朝宗的反應,卻見他目光淡淡的掃過全場,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帶人過來的金澤也注意到魏朝宗的視若無睹,暗暗向褚騁戎使眼色:人我按你吩咐帶來了,不引薦引薦?
褚騁戎不露聲色的挨個介紹在座的人。
一圈過去,只剩下獨佔單人沙發上的沉默男人。
“池羽。”褚騁戎笑著說,“朝宗,如果你關注娛樂訊息,應該知道他。池羽可是現在娛樂圈最火的大明星。”
“不認識。”魏朝宗冷淡的回道。
池羽在娛樂圈千錘百煉過,這點厚臉皮還是有的,心裡尷尬的一批,面上不顯分毫。
假裝喝酒避開老闆暗示的目光,人家明顯對他沒興趣,打蛇隨棍上也得有根棍子吧。
氣氛尷尬之際,一道人聲打破詭異的氛圍。
“我來晚了!”人未到聲先至。
喬葉軒三步並作兩步,笑容滿面的走過來:“喝一圈了?怎麼不等等我。”
“喬少,你再不來,我們都要散場了。來這麼晚去和哪個美人相會了?先自罰三杯。”
喬葉軒也不推脫,豪爽的飲盡了,然後自斟滿上,又給魏朝宗倒上:“魏少,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沒有冒犯你吧?他有做錯的地方,我代他給您賠個不是。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訓他。”
“年紀小不是犯錯的藉口。”魏朝宗唇邊笑意冷然,淡淡道,“告訴他,不是他的東西不要碰,也不要妄想,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魏朝宗的話說的毫不留情。
喬葉軒心中一凜,暗想回家一定要審問喬葉堯,怎麼得罪這位性情陰晴不定的太子爺了。
褚騁戎趕緊打圓場,似真似假道:“小堯那孩子無法無天的,是該吃個教訓了。不過他本性不壞,講義氣重感情,事後如果知道衝撞的是他哥的朋友,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咱們都別呆坐著了,走,去賽場玩幾圈,好不容易聚一塊,今天在我這兒玩盡興。”
喬葉軒心裡存著事,面對眾多美人也沒什麼心思。看到喬羽也在,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偶然瞥見喬羽的側臉,莫名的怪異感一閃而過。
褚騁戎安排的專案花樣繁多,魏朝宗除了玩賽車的時候以自殺式的瘋狂衝刺贏得第一,其他時候表現的興致缺缺。
在場的公子哥們賽車比賽之前,千方百計和魏朝宗套近乎,一場跑下來,無論參加比賽的還是旁觀當拉拉隊的,集體切換至強顏歡笑的狀態。
無他,沒見過這麼瘋的。
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家裡有花不完的金山,手裡握著享用不盡的資源。
不盡情享受,反而找死?
精神上沒點問題都說不過去啊。
魏少神色沉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喝悶酒,神色難看的就像被人甩了又被打了兩耳刮子。
他們惜命,實在不敢這時候過去觸黴頭。一個個相互對視傳遞資訊,最後按下東道主看顧太子爺,其他人勾肩搭背直下負二層玩牌去了。
褚騁戎硬著頭皮上前,目光順著魏朝宗的視線看去。
大片漆黑荒野。
“他們下去玩牌了,要一起嗎?”
淡色薄唇啟合:“沒意思。”
“說起有意思。”褚騁戎小心翼翼的試探,“前天韓濤那小子帶過來的人挺有趣。我把他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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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酒瓶上的手指收緊,沉默許久,魏朝宗才緩緩開口,淡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了又能怎麼樣,終究要離開。”
褚騁戎的猜測得到證實——令魏朝宗陷入困擾的竟真的是因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