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越緊張,於海反而越平靜下來,緊繃的弦驟然一鬆,臉上刻意偽裝的獻媚褪去,餘下禮貌的淺笑。
一隻瘦削修長的手伸到他面前,這隻手實在漂亮,白玉般瑩潤精緻,一看便知其主人必定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花。”淡色的唇微微開合,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美麗的花朵明明開在大地回春之際,在他口中彷彿數九寒冬被冰層掩蓋即將死去。
於海看了眼準備扔掉的玉蘭,疑惑的抬了抬手。
下一秒就被毫不客氣的奪走了。
於海:……
魏朝宗兩指捏著一小朵玉蘭轉動了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波動。
然後一個字也未多說,轉身走了。
於海:……
魏朝宗搞什麼名堂?
等魏少爺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安靜的大廳才活絡起來。
眾人嘖嘖稱奇,今晚也是開了眼。
他們其中一人或幾人得魏少青眼,把人接走。
或是魏少看不上任何一個,直接走人。
事情的走向不外如是。
誰能想到一隻狗攪亂了局。
魏少的愛寵忽然發狂咬人是假,尋到真愛是“真”。
他們明明白白見識了什麼叫“舔狗”。
他們家中不乏養狗養貓的,當成孩子養的也有,養了幾年還不如人家第一次見面的親。
和於海相熟的、不熟的都像是沒見過他似的盯著他猛瞧。
韓濤走過來:“行啊小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韓濤家有隻捷克狼犬,他爹當小兒子養,韓濤對它不說親如兄弟吧,伺候吃喝是家常便飯。
結果每次回家的間隔時間超過一週,就會得到一陣狂吠警告。
於海這小子,什麼都沒幹,憑白無故擄獲了一隻狗的“芳心”?
太不可思議了。
韓濤想到一個微小的可能:“魏少那隻阿拉斯加,不會是從你這買的吧。”
不是買的,但是說真話他們也不會信,於海笑而不語。
“嘖,都說寵物氣質隨主人,這一點也不像啊。”
於海心想:那是你們沒見過幾年前的魏朝宗。
李崇明戴著的眼鏡框不知甩到哪裡去了,受驚之後的蒼白麵孔完全顯露出來,神色難辨的看著他:“於總……你和魏少難道是舊識?”
於海搖頭苦笑:“李少,我如果有周家繼承人這層關係,至於狼狽成這樣?”
李崇明沒有說話,目光微微顫動似乎還殘留著受驚後的餘悸。
韓濤介面,笑呵呵道:“說的也是。不過現在認識也不晚,嘖……別說,長得帥就是有優勢。於海,我就說那花配你,沒錯吧,魏少走這一趟,就看到了一個你,帶走了那朵花。”
於海心中閃過一絲怪異,面上看不出任何變化:“還是韓少慧眼,要不是您,那花早被我扔垃圾桶了,哪有機會被魏少瞧上啊。”
韓濤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
接人接了個空。
青奚市商界精英們遭遇了冷遇並未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