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可樂,他們原以為劉總帶酒過來是要鼓動大家喝酒交流感情。
真實情況是,大領導壓根不管,你愛喝什麼請便,二領導巴不得你少喝點。
聚餐結束,眾人散去。
於海和劉江壓後,兩人站在窗前看了會夜景。
鼎豐地理位置優越,倚靠青奚市知名景點之一青女湖而建,夜晚倚欄而望,波光掠影璀璨奪目。
“比白天有看頭,崽子們果然會挑地方。”劉江笑著說,“天氣也不錯,難得看到幾顆星星。”
抬頭看了看天色。
閃爍的霓虹燈令夜晚的星星黯淡朦朧,他們的心情卻像拂去灰塵與水汽的鏡子,格外通透。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禁笑起來。
劉江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十年轉瞬即逝啊。”
於海和劉江在工地認識,十八歲的他加入了劉江的施工隊,距今已十年。
“我們都在變好。”
“說得對。”劉江樂呵呵的拍著於海的肩膀,“跟以前的苦日子比起來,現在這點小風小浪算個屁。”
不知想到什麼,又唉聲嘆氣起來:“老子就是過得太順了,一點苦不想吃。”
於海一眼看穿:“這就是你不去追徐姐的理由?”
“你這種穿個麻袋上街都有小妖精倒貼的壓根不懂人間疾苦。”劉江喝了點小酒,強烈的傾訴欲促使他吐露心聲,“我不追還能當朋友,真要追了,朋友都當不成。”
於海不明白前後的邏輯在哪裡。
劉江:“我舉個例,如果魏朝宗向你告白,你拒絕了,你們還能做朋友嗎?”
“也不是不可以。”於海看著劉江一臉裂開的表情,無所謂的說,“對我有利無害的事,魏朝宗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實際上,那天在周家,魏朝宗送他離開前,問過他類似的話。
他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小心翼翼問出口:“於海,我們能做朋友嗎?”
於海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魏朝宗不恨他,既然魏朝宗不想報復他。
為什麼拒絕?
當他走進周家大宅,親眼見到彙集於一處的政商名流,那些只能在媒體上看到的人物就站在咫尺的距離,他清楚的意識到呈現在他面前的是資源的寶庫、人脈的金山。
於海和魏朝宗那事,比他和徐蕊複雜多了,至少他倆現在都是單身,且毫無前仇舊怨。
要不然人家年紀輕輕逆襲當大老闆,理性認知水平比他高五層樓。
“感情的事找你說就是對牛彈琴。”劉江翻白眼,嘀嘀咕咕,“我還不如和魏朝宗討論。”
想到魏朝宗,劉江忍不住多說了句:“魏少畢竟不是當年的小魏了,你要小心。”
跟這幫公子哥交往,不能把自己擺的太低,不然就成了奴僕,但是也不能自視過高,以為自己跟他們能隨時平等的對話,尤其地位到了周家的級別,他們要是翻臉不認人,要弄死他們跟捏死只螞蟻沒區別。
於海:“放心,我有分寸。”
服務員敲了敲門,提醒他們快到關門時間。
於海邊擺弄手機找代駕邊問:“一起回?”
他們兩個雖不是鄰居,但相差十來個門牌號,走幾分鐘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