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慧眼如炬,我跟他以前鬧得很不愉快,或許他那是看仇人的眼神。”於海把狗子叼過來的球放到他媽手裡,“我得去看看他給我下藥沒。”
江雪梅:……真是編瞎話都不知道編個像樣的。
“臭小子,就知道糊弄你媽。”
於海沒有直接去找魏朝宗,而是撿起角落書架上讀了一半的《拼砌師》看起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海進了廚房。
魚片已經下入砂鍋,旁邊放著一盤炒好的青蔬,還有一盤煎餃。
魏朝宗將洗刷乾淨的炒鍋歸置到原來的位置,這時魚片粥煮的差不多,他隨手關掉火,動作有條不紊。
於海:“魏少這是經常下廚啊。”
魏朝宗看見他的到來瞳孔顫了顫,不過這次很快恢復了平靜:“沒有,我好多年沒做飯了。”
他曾經對做出好吃的東西抱有他自己都不理解的熱情,後來和於海分開,不止是做飯的興趣喪失,魏朝宗對吃飯都產生了牴觸,他不得不承認,那些熱情的湧現只是因為它和於海有關聯。
於海心道,還真看不出來,聞著味魏朝宗這廚藝不減當年啊,看來魏少就算不當大少爺,出去開個飯館也餓不死。
魏朝宗將粥盛出來,然後指了指樓上:“我先上去了。”
於海:“你不一起?”
魏朝宗違心的說:“我不餓。”
他穿著一身睡衣出現在長輩面子已經夠失禮了,實在不想再繼續丟人現眼。
於海:“不餓你下來做什麼飯?”
“想做。”魏朝宗不敢說出全部的心聲,他了解於海,有些話一旦他說了,越過某個界限,於海雖不挑明,卻會不著痕跡的疏遠他。
十九歲的魏朝宗面對喜歡的人有孤注一擲的勇氣,他知道於海對他有幾分喜歡,即使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情感。
但二十四歲的魏朝宗已然沒了那份底氣。
“不餓這個理由在我媽那不好使。”於海都能想出他媽的回答,一日三餐早飯很重要,不餓也要吃點。
“換個別的。”
魏朝宗愁眉緊鎖,彷彿在思考什麼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
“別糾結了……我家大理石都快讓你摳爛了。吃頓飯而已。”於海率先端著盤子走出廚房,“把粥端出來。”
於海放下盤子,叫他媽來吃飯,坐下片刻工夫,就見魏朝宗機械的端著碗走過來。
於海看得好笑,為了維護魏少所剩不多的面子,沒多說話。
倒是他媽客氣的誇了幾句,魏朝宗難掩喜悅,臉上露出了與之氣質不相符的溫順:“您喜歡就好。”
魏朝宗的廚藝的確不錯,份量也合適。三人吃完飯,魏朝宗特別積極主動的收拾碗筷。
江雪梅再三阻止,沒道理客人做飯還讓客人刷碗。
“你們都坐著。”於海發話,“我來。”
江雪梅沒意見:“那好,你去吧,我和小魏說會話。”
然後魏朝宗眼睜睜的看著於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轉眼對上江雪梅打量的視線,下意識挺直腰背,他聽到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呼吸都有些錯亂起來。
“我聽阿海說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魏朝宗正襟危坐:“是。”
“你家是哪裡的?”
魏朝宗答的認真具體:“小時候在青奚住了十多年,十四歲後去了華城,最近剛回青奚。”
“阿海也是在青奚長大的,你們能在異國他鄉相遇也是緣分。”
魏朝宗眸光微動,緣分兩個字莫名驅散了些許緊張。
於海大概更像他的父親,他和江雪梅長相上的相似點不多,但他們似乎都擁有一種看不見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