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宗的腦回路,就不能試圖跟對方同頻。
於海好聲好氣的說:“我能問一下魏少,你送我碗是為什麼嗎?”
他哪裡表現出喜歡這隻碗了?
“以前我打碎過碗,說了要賠你的。”
打碎碗?五年前魏朝宗第一次刷盤子洗碗那會兒打碎的碗嗎?
於海挺搞不懂魏朝宗的,一提五年前就著急的人是他,反覆提及五年前的還是他。
“你給我一個古董碗,我拿它吃飯還是養魚?”
魏朝宗認真的給出建議:“吃飯太髒了,還是養魚吧。”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既然決定跟魏朝宗做朋友,於海不想兩人之間埋伏什麼驚天暴雷,哪天突然爆炸,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魏朝宗正思考買哪些品種的魚適合這隻碗:“什麼?”
“你不恨我?”
魏朝宗唇角的笑意淡去:“為什麼這麼問?”
“不能回答?”
“能。”魏朝宗凝視他的雙眼,“不恨。”
“不恨……為什麼我一提到五年前,你就避而不談。”
魏朝宗默默的想:因為……我明白,你提起五年前,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逃避的不是五年前,而是你推開我的手。
“因為,你總說一些不愉快的事,明明我們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譬如……”於海看著被高價拍下的青釉瓷宮廷碗,“你打碎了碗?洗爛了衣服?”
魏朝宗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點頭。
無論打碎碗還是洗爛衣服,都能得到於海的安慰,這樣的回憶還不夠美好嗎。
於海確定他和魏朝宗的腦波完全不同頻。
不過,於海對這隻古董碗乃至整場拍賣會的不感興趣,魏朝宗倒是看在眼裡,於是帶人提前撤離拍賣會場,找地方吃飯去了。
和魏朝宗簡單吃過午飯,於海便馬不停蹄趕回了公司處理公務。
當天下午,於海吩咐蔣言組織一場臨時會議。
公司員工對平靜表象下的暗流湧動無知無覺。
公司會議上,於海雲淡風輕的宣佈兩件事。
“z放棄了和我們的合作,轉向了凱建。”
在座的人面面相覷,震驚之後,憤怒的拍案而起,罵人的話剛冒出個音,於海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接著平淡的宣佈第二件事。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合作物件是華光,明天他們會派人過來對接,準備一下。”
群情激憤的眾人又一次互相對視,小心翼翼的問:“是我知道的那家華光嗎?”
於海點點頭。
他們的合作物件由z轉成了國內行業龍頭的華光?
難得體驗一次大落大起,所有人都被震驚的無以復加,更多的當然是高興,讓該死的背信棄義的z見鬼去吧。
劉江直到會議結束還沒回過神:“於海,我不是在做夢吧?”
“需不需要我幫你清醒清醒?”於海拿著資料夾,示意扇他一下。
劉江擺手謝絕:“不用不用。我就是太意外了,這都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徐宗慶打電話通知我終止合作,今天上午我去見了華光的領導。”
劉江不由得感慨:“一天之內竟然發生了這麼驚心動魄的變動,徐宗慶這個老賊真不是個東西!昨天那麼大事,你真能沉得住氣。”
“不然呢,找你哭嗎?”
“也不是不行。”劉江張開雙臂,“來來來,哥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小助理滿臉的一言難盡。
劉江:“你那什麼表情?”
小助理:磕不下去的表情啊。
“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