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爛人。”
周瑤和魏樺南的死,是周瑤一手策劃的。她在日記中寫道,她和魏樺南總歸要在一塊的,活著總有人打擾,那便死了去一個無人打擾的世界,真好,他們終於要永遠的在一起了,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對她來說不過是個累贅,你也一樣。”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依然毫無波瀾。
魏朝宗恍然大悟,冷笑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上面寫了什麼內容重要嗎?你親身感受到的,難道不是事實?”周維語氣沉重,“如果她不愛周家,為什麼選擇在周家危難的時刻義無反顧地回來支撐起重擔。如果她不愛你,為什麼還要苦苦煎熬那麼些年。她要儘可能的陪伴你長大,儘管她的精神飽受折磨,她的心千瘡百孔。”
“我不需要所謂的陪伴。”魏朝宗面色漠然,他不想和周維辯駁陪伴與疼痛孰輕孰重,“她愛與不愛,我不在乎,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思考無用的問題。她愛誰,不愛誰,都和我沒關係,留給在乎她的人苦惱吧。”
周維似乎失了力氣,矍鑠的雙目中顯露出少見的疲倦,嘆息道:“你不該恨她,你不能恨她,罪魁禍首是魏樺南,他才是不幸的根源。”
“不幸?我不怨恨她的離開,只遺憾他們離開的太早。魏樺南……”魏朝宗提起這個名字,如同說起陌生人般毫無感情的冷漠,“如果他們還活著,我會讓她好好看著……看著我如何將加諸在身上的傷口一刀一刀還給那個不是人的玩意。”
“阿朝……”周維被他語氣中刺骨的冰冷所震懾,一時竟然失語。
魏朝宗起身,已然失去和他繼續聊下去的興趣。
“阿朝!”周維提高聲音,叫住離開的魏朝宗,“我不想看到你走向和你母親同樣的結局。”
“不會的。”魏朝宗平靜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即使我身在地獄。”
即使變成毫無人性的惡魔,魏朝宗也會在傷害於海之前,將自己殺死。
住院第四日的傍晚,於海收到李崇明的問候,約他出來吃飯。
於海對李崇明沒有隱瞞的必要,告知了住院的實情。
李崇明當即要過來看他。
於海安撫道,不著急,身體已經恢復大概,今天晚了,明天過來吧。
李崇明也未強求。
接著兩人閒聊了幾句,問他在哪家醫院,以玩笑的口吻說他家的關係網全在醫院裡了,能用到的時候千萬不要浪費。
有魏朝宗這座佛爺鎮在這兒,於海得到的已是最優的治療和最好的待遇了。
於海笑回,小傷而已,暫時用不上李少的人脈。
不過李崇明要過來看望他,地址還是要報的。
李崇明收到訊息後,回覆道,巧了,我們自家人的醫院。
於海自然知道以李家的經營規模,肯定和許多醫院有緊密的商業合作,他入住治療的這傢俬人醫院和李家卻不僅限於商業上的關係,還是姻親——院長是李崇明的舅媽。
於海甦醒當天,那位鄒院長來過病房,和魏朝宗客套寒暄之後親自檢查了病例。
而他和李崇明聊完天,臨近醫院下班時刻,那位鄒院長又過來了一趟。
從她一進門,於海就敏銳的感覺到她與上次態度的不同。
多了幾分審視和不知從何而來的親近。
“魏少不在?”
“嗯,鄒院長有事找魏少?”
魏朝宗和他一起用完午飯後去了公司,這會兒應該是在家客串廚子。
鄒院長笑著搖頭:“我來看看你的病情。”
這次檢查病例尤為仔細,鄒院長來來回回看了幾遍,說他身體恢復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