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閒話家常,於海卻聽出了他媽的想念,於是說最多兩個月就能回國了。他媽高興之餘,又擔憂他孤身一人孤獨寂寞。
於海心道,多年下來習慣了一個人,他挺享受獨身的感覺。但對方真切的憂心讓他改了口,我試試,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伴兒。
魏朝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眼巴巴的望著他,滿臉寫著捨我其誰四個字:“選我吧,我一定是那個合適的人。”
“如果處了之後,不合適呢?”
“不合適…不合適…你就提出來,我多好說話啊。再說,不嘗試怎麼知道?”
於海輕笑:“行,我們試一試。”
然而魏朝宗夢寐以求的“戀愛”僅持續了五天,便支離破碎,走向面目全非的結局。
破鏡無法重圓,於海理解不了五年前魏朝宗的執念,更無法理解他現在的強求。
“有人說我天生缺了一竅,需要有個人幫我開竅。”於海笑了笑,“這世上七十多億人,大機率裡面有個能讓我開竅的,這輩子我或許遇得上,或許遇不上,但那個人不是你。”
“不嘗試怎麼知道?”二十四歲的魏朝宗問出了五年前一樣的問題。
只是這次,於海沒有答應。
十九歲的魏朝宗一腔孤勇,他能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傷心,鍥而不捨的反覆追上去,懷揣的是對未來的憧憬。
二十四歲的魏朝宗,歷經了五年的精神磋磨,儘管他的語氣並不沉重,平淡的敘述著他這幾年的心路歷程,但滿牆的照片已是鐵證,於海無法體會,卻看出對魏朝宗來說,恨是痛苦,愛而不得也是痛苦。
他和魏朝宗的朋友關係建立在利用之上,但魏朝宗的確幫了他不少,他人投之以瓊瑤,即使他不能回贈同樣價值的東西,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深陷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於海反問道:“既然求而不得是痛苦,為什麼不再次嘗試放手。”他口吻平淡,字字句句卻如鋒利的尖刀,“戒斷反應是一時的,而我永遠不會對你動心。”
永遠不會。
於海連一絲“可能”的希望也未留下。
一把把尖刀精準的紮在魏朝宗的胸口,他卻從中品出帶血的甜意。
於海讓他絕望心死,是為了讓他減輕痛苦。
但是他的一顆心早已不屬於自己,只要看見於海,那顆心就會跳動。
“我不需要你喜歡我。”魏朝宗說這句話時,恍惚聽到另一個聲音瘋狂的嘲笑聲,他若無所覺繼續說,“只要你還讓我留在你身邊,像五年前一樣。”
於海想,怎麼就執迷不悟呢?
他語氣故意帶了點諷刺:“你說那張我逗包子玩的照片是你親手拍的,那你應該知道,五年前你的離開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像五年前一樣?可惜,五年前我也對你沒什麼感情。”
魏朝宗自嘲的點了點頭:“是,在你的心裡,我比不上包子重要。”
於海沒料到,魏朝宗就這麼坦然的說出來,還一副認命接受的模樣。
不禁擰眉,沉聲道:“魏朝宗,你真的明白嗎?這我這兒,你不如一條狗。”
魏朝宗默默的想。
於海不愛他沒關係。
如果於海不會愛人,如果於海喜歡狗超過喜歡人,那他甘願做於海的狗。
但他不敢說出心中所想,房間裡的秘密已經嚇到了於海。
魏朝宗點頭:“我明白。”
“你明白個屁!”於海無語了,轉身坐在飄窗上,向菸灰缸裡抖了抖菸灰,簡直懷疑眼前的魏朝宗被掉包了。
“於海,我不怕痛苦,求而不得的痛對我是恩賜。”
哪兒來的受虐狂?
於海氣笑了,罵道:“你踏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