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片刻便轉換成戒備。
於海回頭,發現他的身後竟然跟了一長串的人,除了徐蕊和劉江,還有三女兩男。
徐蕊邊喘息邊道:“來不及解釋了,他們都是同胞,我們要儘快趕到領事館。”
於海對阿力說:“都是自己人。”
阿力放下戒備,發愁道:“這麼多人坐不下啊。”
沉默跟隨在於海身後的魏朝宗開口:“坐我的車。”
拱橋旁一輛黑色悍馬安靜的駐守。
“走。”
眾人快速分成兩隊,分別坐上兩輛車。
劉江慣性的按照徐蕊的指示前行,稀裡糊塗的上了黑色悍馬。
汽車開出八區,高速行駛,兩側景物飛速閃過。
風馳電掣的速度卻讓劉江連日繃緊成一團的神經緩慢鬆弛,得以獲取喘息的罅隙。
心神鬆懈之下,腦袋發昏,意識有點不清醒,劉江尋思找個人說說話。
這輛車,加上他一共坐著五個人。
駕車的司機面無表情,握住方向盤的手臂肌肉鼓起流暢的線條,仿若蓄勢待發的獵豹,在黑夜中泛著冷光,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副駕上的那位表情更冷,說了句去領事館,便扭頭去看寂靜的黑夜。
後座的另外兩位雖同生共死,但他們並不相熟。
這四個人,他最熟悉的就是副駕的神色冷漠的魏朝宗。
算了,他還是閉嘴吧。
另一輛車的氛圍也未輕鬆多少,四位女生擠擠挨挨坐在一起,神色倉惶驚魂未定,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徐蕊旁邊的那位女生狀態尤其差,臉頰凹陷臉色蒼白如紙,瘦弱的身體像一根隨時會折斷的細竹竿,她緊緊依偎在徐蕊身上,時不時發出顫抖令人心憂。
徐蕊雖是其中最鎮定的,面上仍帶著明顯的疲憊和餘悸。
於海心中的疑問有很多,但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而且現在還沒有徹底的脫離危機,幾位的狀態也不適合追刨根問底,因而並未出聲打擾。
出乎意料的是,八區到一區領事館一路通暢,前無阻攔後無追兵,順利的不可思議。
抵達領事館,眾人剛緩解緊張的情緒,就被哐當摔地上的劉江嚇了一跳。
於海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過去扶人。
劉江頭靠在他的臂彎,掙扎著笑了笑,嘴唇努力蠕動想要說些什麼,眼皮艱難的眨動兩下無力的闔上了。
鎮定如於海、徐蕊,面上也不禁浮現焦慮之色。
徐蕊邊檢查邊著急的說:“他什麼時候受傷了嗎?”
其他幾人相互對視,搖了搖頭。
徐蕊檢查全身並不見傷口,心中的擔憂不減反增。
一人走上前,小心翼翼道:“劉哥是不是太累了?”
於海用手指試探鼻息,均勻的呼吸打在指尖。
那人繼續說:“他一直警惕那些人,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
於海松了口氣,沒受傷就好。
徐蕊哭笑不得的摸了下劉江的側臉,胡茬扎人的觸感令人心安。
劉江依戀的蹭了蹭臉頰,嘴裡嘟囔著什麼。
於海湊近去聽,只聽到幾個含糊的字眼。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