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趕忙摁熄菸頭,開啟車門。
“謝謝。”
於先生神色從容的淡笑道謝,阿力錯覺方才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得從駕駛座的位置看向後視鏡,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睛微垂著,似乎陷入了思索。
一定是從領事館知道了不好的訊息。唉,在八區失蹤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白費工夫罷了。
“麻煩開車去紅瓦巷。”
阿力愣了愣,連忙點頭:“好。”
能有於先生這樣的朋友,那位劉先生也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於海的確從領事館獲知了些不算好的訊息,他猜到徐姐或許和領事館有過聯絡,猜到徐姐的失蹤有可能是她主動入局。
但同時擺在眼前的還有這件事代表的危險,他們面臨的敵人是個危險至極的人。
於海回想和領事的談話。
【“我朋友兩天前失蹤了,至今沒有訊息。”
“兩天前?昨天有人來尋求幫助,你要找的也是劉江?”
“是的,一併失蹤的還有徐蕊。”
“什麼?你說徐蕊也失蹤了!”
“最後有人看到她的地點是八區紅瓦巷。”
“唉,她太著急了,太著急了。”
“您知道她去八區的原因?”
“她是以身犯險啊…”領事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徐蕊交給我的。”
照片是一個男人的半張面孔,容長臉五官普通,嘴裡叼著雪茄,五十多歲的年紀,長相與華國人一般無二,不過t國千年前曾是華國領土,祖上便深受華國移民影響,長得像並不奇怪。
“他是?”
“段文槐。徐蕊以身犯險是為了救人,也是為了尋找他的罪證。”
“段…他是華國人?”
“t國國籍。”領事搖頭嘆息,“正因如此,讓他伏法這事才不好辦。不過,既然知道徐蕊他們的去向,我們這邊會派人斡旋,首先保證他們兩人的安全。唉,徐蕊太沖動了,她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段文槐是怎樣的人?
於海理解他們不宜透漏太多。
出了領事館坐進車內,於海向胡茂打聽訊息。
“胡總,你認識段文槐嗎?”
“有過一面之緣。”
領事強調段文槐國籍的事,讓於海覺得古怪:“段文槐曾是華國人?”
“他爺爺那輩移民過來的,嗨,說移民是給他洗白了,其實他爺爺是在國內犯了事,攜款潛逃偷渡到了t國,據說他家把那筆不法之財盡數獻給上面作為投名狀,算是找到了靠山,也在t國站穩了腳跟。”
“段家做什麼生意的?”
“酒店、零售都有涉及,還開著電子元件加工廠,不過實際上……”胡茂冷哼一聲,“他家在國內就幹不法勾當,到了律法不嚴的t國,背地裡什麼腌臢事都乾的出來。你懷疑這件事和段文槐有關?”
“我聽說東八區是段文槐的勢力範圍。”
“嗐,我這個腦子。沒錯,段文槐是東八區地頭蛇之一,他的地盤就集中在紅瓦巷,真是他幕後主使,那這件事就棘手了。”
“胡總,你知道崑港市有哪家和段家不對付嗎?”
“t國排外,對段家這種移民不久的外來者,看不順眼的有很多。”胡茂補充,“你想借力打力?難。這些年段家雖然式微,但當年的投名狀不是白交的,若能被輕易扳倒,他早被吃掉了。何況他的靠山,你應該有所耳聞,他們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兩年前,t國發生了件極為惡劣的事件,某小國富商t國度假期間,被殺人越貨,隨身攜帶的價值連城的珠寶不知所蹤。時隔一年多,其中最昂貴的一顆寶石鑲嵌在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