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已經知道於平安他們一家過來了,瞬間明白這些傢伙事是對付誰的。
明知故問道:“怎麼又是菜刀,又是掃帚的,小偷來了,還是強盜來了?”
“和強盜也沒差別,於平安媳婦帶著她兒媳婦,還有她小孫子,來上門添堵了。”江雪梅嘲笑,“這次居然還知道求人要帶禮,帶了兩提純奶過來,讓我給扔出去了。你猜猜他們是為了什麼?”
於海假裝思考,然後笑著搖頭:“猜不出來。”
“想給她兒媳婦在你公司找個錢多事少的工作。”江雪梅翻了個白眼,“就是想躺平等你發工資,直接要錢的路行不通,開始打別的主意了。做下那些事還敢過來提要求,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想到於平安一家子,江雪梅就一肚子火氣。
於平安是於海的親大伯,村裡有名的懶蛋,遊手好閒混吃混喝,於海父親在世時,他就經常過來腆著臉借錢,有借無還。
當初於海父親意外身故,他們家得了一筆賠償金。
於平安想霸佔那筆錢,和他老婆天天跑他們家門口破口大罵,嚷嚷著都是他們母子害死了他弟弟。
那段時間江雪梅壓力特別大,老公去世、兒子重傷,還有群不是人的親戚天天叫罵,當著他們的面江雪梅喝了藥,差點走上了不歸路。
於平安倒也沒壞徹底,加上又是個欺軟怕硬的,見險些鬧出人命,灰溜溜的跑了再沒敢來。
江雪梅每每想起當日的事情,心裡就後悔得不行,她那時整天陷在自己的絕望悲痛裡,在不斷的刺激壓力下吞了藥,卻忽視了身心都受重創的兒子。
這麼多年過去,江雪梅想起來仍然愧疚又後怕,怎麼就選了用自殺去威脅別人的這種蠢辦法,她應該拿起刀把這些惡人砍出去。
於平安一家好幾年沒跟他們聯絡,直到於海和江雪梅搬到別墅來住,於平安和他媳婦陳蘭帶著一個小孩子又找了過來。
剛開始大冬天過年的時候,江雪梅見他們抱著小孫子,一方面可憐孩子,另一方面不想讓他們在這兒丟人,就給了幾個錢打發了。
後來江雪梅發現自己是養虎為患了,隔上個把月就蹲小區門口鬼哭狼嚎拉橫幅,不知道的以為來上訪的。
光報警都把這家人送進去好幾回。
這次他們倒是聰明瞭些,不拉橫幅,改走懷柔政策。
於平安不知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辦不了事,還是臨陣退縮當起了縮頭烏龜,總之這次他沒過來,而是把自家媳婦和兒媳推到前面“衝鋒陷陣”。
於平安媳婦陳蘭有過鬧事的前科,但他兒子和兒媳婦沒有。
歹竹出好筍,兩個年輕人比兩個老傢伙懂事多了,私底下專門過來賠禮道歉,還帶著錢過來準備還給她。
因著於平安的關係,江雪梅對他們沒有一點好感,拒絕收他們任何東西,語氣惡劣的把人趕出去了,兩人也只是不停的鞠躬道歉,並不糾纏,和於平安那混蛋形成鮮明對比。
江雪梅再見於平安兒媳婦,發現她和上次相比,明顯的身體情況差了許多。畏畏縮縮的站在自家婆婆身邊,面色蠟黃身材消瘦,看著還不如她一個快六十的老年人健康,一手牽著孩子另一隻手拎著一箱奶,滿臉羞愧和歉意。
一看就知道是被強迫過來的。
江雪梅一時遲疑把倆人放了進來。
陳蘭東拉西扯半天不說正題,最後江雪梅不耐煩的打斷,讓她有話直說。陳蘭這才交待來意,想讓她在於海面前說說好話,給兒媳婦謀個職位。
江雪梅瞅了眼全程低著頭不發一言的女人,好心建議她們,別忙著找工作,她的身體不健康,要找的不是工作而是醫生。
陳蘭順杆爬了上來,笑呵呵的說,對,她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