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於海又問了一次:“孫震元怎麼了?”
“反正沒死,你就別管他了。”
魏朝宗的含糊其辭,更讓於海確定了猜測:“魏少不說,我問別人也是可以的,或者……直接問當事人。”
魏朝宗眉頭一橫:“我說,但是你保證別生氣,你的傷還沒好。”
於海更好奇了,沒做承諾,挑挑眉示意對方坦白。
“孫震元中槍了。”魏朝宗以更快的語速補充,“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他一點事沒有。”
中彈,一點事沒有。
孫震元是穿防彈衣了,還是鋼鐵人啊?
但是……沒道理啊,他親眼看著孫孝廷的臉都被打出洞了,還能反擊?
於海目光幽幽:“你別告訴我,死透的孫孝廷回魂打了他大哥一槍。”
魏朝宗小聲說:“至少槍是孫孝廷的。”
這情況,於海還能不明白他就是個傻子,一時額頭青筋繃起,太陽穴突突的跳。
什麼弱智行為,丫大腦皮層光滑的能溜冰了吧。
“魏朝宗,你……”
魏朝宗三步並作兩步走近,半跪在床邊捧著於海的手:“你說了不生氣的。”
何況他已經對孫震元手下留情了,想到於海是因為孫震元才受傷,他就恨不得把孫震元一起送走。
當時他的槍口瞄準的是孫震元的頭。
孫震元無畏無懼,目光只看著昏迷的於海,呢喃道:“也好,就讓我做一場美夢,幻想完成了這筆交易。”
以命抵命,魏朝宗意識到孫震元所指。
孫震元不配!一萬個孫震元也抵不上於海一根頭髮,孫震元不配為於海死,更不配被於海記住。
槍口微移,子彈擊穿了孫震元的肩膀。
他目光冰冷,像看一個死人:“滾遠點,不然下次我一定要你的命!”
然而此時,魏朝宗慶幸沒有當場殺了孫震元,他擔心於海惦念孫震元,更不能忍受於海對他生氣、不理他。
於海也不是生氣,他是無語:“鬆手。”
“我鬆開,你別……別生氣。”魏朝宗不情不願的握在手裡的溫熱手掌。
“魏朝宗,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聽到於海罵他,魏朝宗心放下一半:“我錯了。但是,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於海:聽你編。
“當時那種情勢下,孫孝廷被打死了,我是幫孫震元製造正當防衛的證明。”
“噢,魏大少是深謀遠慮啊。這麼說,孫震元還得謝謝你。”
魏朝宗煞有介事的點頭,看到於海似笑非笑的目光。
“謝就不必了。”
滾遠點就行。
“況且,你被孫震元無辜牽連,這是他應得的教訓。”
無辜?
於海:“郵件是你給我發的吧。”
魏朝宗表情困惑:“什麼郵件?”
於海淡淡的吐了一個字:“裝。”
魏朝宗的食指開始扣動病床的床單,目光卻落在距離食指咫尺之距的手背上。
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皮肉帶著點粗獷與磨礪,透著穩健和力量。
魏朝宗眸色加深,喉結滾動,像沙漠裡飢渴的旅人,聲音乾澀:“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孫伯輝心臟病發作,送入翰方醫院救治……”於海複述了郵件的其中一句,“這位傳送郵件的匿名者,我有幾位人選,一一排除之後,餘下兩人,你和孫震元。既然你否認,那隻能是孫震元了,看來我要找個時間表達一下謝意。”
“謝他個屁!”今天魏大少的髒話格外多,魏朝宗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