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玩意。”
效仿某東方大國的那位聖雄嗎?
魏朝宗有足夠令人信服的證據證實他沒有說謊,但方才衝動造成的後果警醒著他,讓他在手指觸碰袖口的那刻,及時懸崖勒馬。
魏朝宗心底懊悔,若是於海不在,他肯定要給自己一刀洩憤。他不該帶於海來,不該暴露房間的秘密,更不該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
魏朝宗改口:“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麼所謂的痛苦。過去的五年已經把所有的不愉快帶走了,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從前不會重頭再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會改變。於海不是個喜歡回頭看的人,他真正和魏朝宗有了相交之心,是以為魏朝宗對五年前釋懷了,但魏朝宗的執念超乎了他的想象。
於海將菸頭摁熄在菸灰缸中,嗤笑:“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我沒有。”
“魏朝宗,我不是瞎子,不是聾子,我看得見也聽得清。”
魏朝宗在這五年中的自我折磨,於海無法視而不見。
“你敢說你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執念?你敢說這份執念沒有讓你自我傷害?”
魏朝宗不禁退縮般的後退半步:“我沒有。”
於海一把抓住魏朝宗的手腕,將他的袖子擼上去,露出數不清的蜿蜒交錯的猙獰傷疤。
有些傷口甚至還在結痂……
於海厲聲質問:“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痛苦,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了?”
魏朝宗慌亂失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遮住於海的目光,漆黑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近乎哀求的說:“你別看,很醜。”
於海看著魏朝宗顫動的雙眸,不忍的鬆開了手,起身準備離開。
“於海!”
於海沒有回頭,留下最後一句勸誡:“魏朝宗,你好好想想吧,你的未來還有很長,不要被一時的感情矇蔽,被它拖入地獄。”
於海走向小區大門,一路思緒紛亂。
掏出手機準備叫代駕,發現自己手機忘了拿,車鑰匙也忘了拿,反而摸出一盒煙。
無奈的望著夜空嘆了口氣,敲出根菸噙在唇角,點燃。
他想,人的情感果然不能共通。
他不懂魏朝宗的執念從哪裡來的。
五年前不理解,五年後更不理解。
愛上一個人這麼容易嗎?
情愛這種東西這麼重要嗎?
五年前,十九歲的魏朝宗為了留在他身邊,跪了整整一夜。
明明是個自尊自傲的人,就因為虛無縹緲的愛放棄尊嚴屈膝跪倒。
五年過去,再多的愛也應該消磨在時間的流逝之中。
即使有感情,殘餘的應該是恨啊。恰如前幾次和魏朝宗的相逢,對方敵視的態度,與他時刻的針鋒相對,才應該是合理的。甚至,魏朝宗曾放出讓那對姐弟消失的狠話,於海以為他是恨屋及烏,用傷害他身邊人的方式噁心他、報復他。
看似瘋子般的舉動,以魏朝宗的乖戾性情,不是做不出來。
而現在,為了不讓他看到自認為醜陋的傷痕,二十四歲的魏朝宗雙目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