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邏輯推斷。
他下意識的反應仍是去找尋李崇明對他產生情感的源頭。
回想起機場見到李崇明之後,韓濤打電話詢問他時的古怪語氣,於海尋到些許蛛絲馬跡,原來那時的李崇明已經有這方面的意思了嗎。
但於海仍然不明白李崇明喜歡他的原因。
於海面色如常,笑道:“李少既然打算和喜歡的人一起,我就不跟著當電燈泡了。”
毫不遲疑的拒絕令李崇明失落不已,又不甘心就此放棄,情急之下說出的話更加直白,目光也更加熱烈,他情不自禁提高聲音:“你怎麼會是電燈泡。有你在的地方,誰能看到其他人呢。”他也不例外。
這已經是情話的範疇了。
李崇明對外的表現向來是溫文爾雅進退有度,不會讓對方難堪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
他們的聊天,無論話題關於生活還是工作,雙方始終默契的把握分寸,不去過問對方的私事,也不會試圖探究對方的私人領域。
於海一直覺得和李崇明做朋友挺舒服,兩人相處就像共乘一輛車身輕巧的汽車,慢悠悠的行駛在平緩的鄉野之路上,享受吹拂而來的清風,聽著舒緩悠揚的小調。
而現在李崇明忽然暴起拆掉車頂,從小道一路疾馳奔向高速,鄉村小調換成鼓譟的搖滾樂,風馳電掣的疾馳中,伴隨呼嘯的風聲,李崇明激情的大聲宣讀告白,令人耳膜震顫。
於海雖然略有些尷尬,面上卻絲毫不顯,也不繞彎子,直言道:“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是不會有結果的,李少應該多看看其他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你有喜歡的人了?還是說你已經答應了別人的追求?”李崇明緊張的問,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魏朝宗捷足先登了?
“沒有。”
李崇明鬆口氣,繃緊的面容放鬆下來,語調又恢復一貫的和緩:“我說這話可能有些冒昧,我天生喜歡同性,我能感覺出來你對同性是不排斥的。”
於海揚眉:“這點我不否認,不過我們只見過幾面,李少確定我是你要找的人?”
“我們認識的時間的確不長,但感覺這回事和時間長短無關。”李崇明勾了勾唇,自我剖白,“從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到現在十多年,我遇到的第一眼讓我閤眼緣的人只有你一個,我擔心這份天賜的緣分在我的輕忽之下溜走,所以等不及向你提前表白。如果我冒失的話讓你感覺到不舒服,請原諒我。”
於海搖頭,他沒有感到冒犯,但也不會鬆口答應對方。
“你不怪我就好,我方才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並不希望給你造成任何的困擾和壓力。”李崇明以玩笑的口吻說道,“我只是想在你有意向尋找另一半的時候,不要把我這個人剔除備選。說句不怕你取笑的話,我自認為做伴侶還是有許多優勢的。”
李崇明絲毫沒有咄咄逼人的架勢,他輕鬆自然的態度很容易令人卸下心防,方才縈繞在兩人之間的尷尬也在對方仿若閒談的鬆弛氛圍下散去。
“哦,怎麼說?”於海拿起茶壺為兩人的茶杯添上水,順著對方的話音請他繼續說下去。
李崇明重燃希望之火,眼睛一亮,他知道於海極為看重事業和自由空間,至今沒有另一半的原因,他猜測大概是因為於海把過多的精力投入在工作上,懶於應付工作之外的人與事。
當一個人把所有事物都下意識和工作掛鉤,當他懶得調動情緒去應付工作之餘的人和事,又怎麼會產生感情。
李崇明選擇表白,並不是想要得到同等的感情回饋,他目前最大的目標就是得到於海的允許,走到對方身邊,成為距離對方最近的人。
李崇明按照於海的喜好,列舉著自己的優勢。
“我們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