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你就是這種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浪費我時間替你解圍。”
“解圍?”魏朝宗冷笑,“我看你享受的很,巴不得小男生貼你身上。”
於海:……
丫腦回路能正常點嗎?心眼比芝麻還小……除了情情愛愛的那檔子事就不能存點別的東西嗎?
大晚上的,於海不想跟他掰扯,把手機放引擎蓋上:“隨您怎麼想,隨您怎麼說,我要回家了,再見魏少。”
最好再也不見。
一身狗脾氣的人有了得罪不起的身份光環,於海跟他較勁,可不是上趕著受虐。
於海沒這受虐的癖好,他拿著菸蒂往垃圾桶那邊走,準備扔完垃圾之後原地等一會,報警那事兒還沒結束呢,跟警察玩虛晃一招說不準要去做個筆錄。
菸蒂剛落進去,就聽到啪咔一聲脆響。
只見前一刻還安穩躺在車蓋上的手機,四分五裂滾落一地。
擲裂猶嫌不夠,魏朝宗開著車又在上面碾了兩個來回徹底碾碎。
於海:多大仇啊,沒事,反正不是他手機。
大眾牌“破碎機”開到他面前,車窗降下,神情譏誚:“覺得韓濤不行了,想換個喬家的高枝?可惜喬葉堯不過是個小孩,他撐不了你的腰。”
於海輕飄飄道:“堂堂魏少——周家繼承人,剛才被這個小孩帶人給圍了。”
魏朝宗陰森森的冷笑:“要不是你插手,他們能跑得了?”
於海還真忘了丫是個刺頭了,慣愛揮舞拳頭以一打多,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
“抱歉,攪了魏少的好事。”於海自認為語氣相當誠懇,“我家在這附近,碰巧撞見了,只看見您一個背影。您放心,下次我確認清楚,看到是您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開個不知道哪整來的大眾在他家門口轉悠,還倒打一耙嫌他多管閒事?
魏朝宗不知是生氣還是怎麼的,眼角發紅,握著方向盤的手凸起青筋。
“至於我攀高枝的事,不勞魏少操心,攀誰都不會攀您的。”於海手搭在車門上,清晰的看到魏朝宗咬肌都繃緊了。
“總有一天……我讓你跪著求我。”每一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
“跪這個姿勢太難了,我學不會,還是您比較熟練。”於海頂著對方噬人的目光,“以德報怨“的善意提醒,“周家不在這個方向,您要回去,前面就該掉頭了。”
“不勞於總操心!”魏朝宗惡狠狠剜了他一眼,踩下油門直行而去。
於海眼疾手快的退了一步,還是吃了一嘴尾氣。
艹!狗玩意!
魏朝宗悶頭開出那人的視野,一個急剎車停到路邊,額頭抵在方向盤上,胸膛劇烈起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於海的方才的一舉一動不斷地在他腦內反覆播放。
於海明明知道的……他厭惡別人碰他的東西!又或許……於海早已經忘了!因為不在意不在乎,所以在很多年前就把一切都拋擲腦後!
魏朝宗唾棄自己不受控制的行為,一而再再而三的巴著一個無望的人!
魏朝宗!你難道忘記曾經的屈辱了嗎?!
他強迫自己抬起頭,驅車趕往禇騁戎口中的歡愉之所。
會所的夜場已經排開,禇騁戎的接風宴預備幾天都落了空,今夜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
會所是禇家的產業,地處朔平區南端,依山傍水風景秀美。
魏朝宗剛才因為開的車被一群毛頭小子圍堵挑釁,這會又因為開的車被攔在了會所一公里開外的大門之外。
這讓他不禁想起看到褚騁戎發過來的地址時,一剎那的鬼迷心竅,他的第一反應是派人調查的資訊——於海現在住的地方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