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坐在車上透過玻璃一直看著阮清,憋了太久的眼淚這一刻頃刻洩出,搖著趙子乾的胳膊,“阮清明明那麼善良,為什麼老天這麼苛責她?”開車的趙子乾嗓子也被梗住說不出話……
阮清找到一處遠離是中心的一處賓館,將所有的東西歸置好。然後將耳邊的助聽器取下來,一遍一遍的擦拭後放到一個專門定做的盒子內。
助聽器被保護的很好,款式跟現在的比起來笨重不少,雖然已被用了十年可依舊如新。阮清洗完澡,溼漉著頭髮躺在床上抱著盒子閉上眼入眠。
第004章 一場意外終成殤
阮清有一個秘密,保守很久了的秘密。這件事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她的喉嚨裡。除了她的母親,第一個知道的人便是鬱可。
其實阮清的左耳聽不見源於一場意外,也是這場意外才導致阮爸跟阮媽離婚。在她十二歲那年阮媽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家,離開了她深深憎恨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她的父親……
在阮清懂事以來,阮爸跟阮媽的爭吵從未休止過。每次都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小小的她只能躲在角落裡親眼目睹戰爭的爆發。每次都是阮爸砸家裡的東西,阮媽哭著委曲求全。
阮清一直深深的憎恨這個男人。在今後的歲月無休止的憎恨著。在她十一歲那年阮爸不止一次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回家。阮媽看見也只是悶聲不吭的把阮清推回房間不讓她出來。
阮媽能忍,她為了阮清有個完整的家默默的忍受著這些不公。小三張牙舞爪的挑釁在她眼裡也不過是跳樑小醜,她只想陪伴著女兒一起長大,給她完整的一個家。阮松只要做的不過分她都能忍。
或許是阮媽不理會,亦或者是阮爸的故意放縱。小三顯得尤為囂張,根本不將阮媽放在眼裡。剛開始在阮家還是一副拘謹的樣子,到後面發現阮爸對她所作所為不加以制止並且還具有暗中鼓勵的成分,這下小三更是張狂。
阮清有時候會透著門縫,豎著耳朵聽樓下的聲音。阮清當時小不懂事,阮爸第一次帶這個女人回來的時候阮爸還讓她叫李阿姨,她小也不懂事,每次都會甜甜的喊上一聲。每次都會被阮媽催促回房上好鎖不許她出來。
她有時會隱約感到不對,每次這個女人來家裡對會阮媽吆五喝六,完全以女主人的姿態待在這個家裡。她問過母親,母親每次都會抱著她告訴她沒事的。
阮媽以為女兒並不知道,可是阮清比誰都清楚。有一次回來的很早她路過母親的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女人赤身裸體的坐在父親身上,她被嚇得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那天晚上噁心的一晚上沒吃飯。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只是每次看父親的眼神都變了,從那以後她沒有叫過他爸爸。阮松也很少回家,並沒有感到哪裡不對。
阮清永遠記得六月七號那一天,或許說那一天便是仇恨種子生根發芽的時間,那一天也是阮媽的生日。
那一天,如往常一樣。阮清推開門就看見那個女人畫著濃豔的妝,翹著二郎腿偎依在她父親的懷裡笑的好不得意,阮媽只是表情凝重的坐在沙發上。
看見阮清回來,阮媽臉上終於有點笑意。推著阮清讓她回到她的房間,正準備落鎖的時候阮清上前抱住阮媽有點難過的說道,“媽,你還好吧?”
剛才的情景阮媽沒哭,但是女兒的這句話她內心被壓抑的悲傷頃刻被釋放出來,眼淚大溼她的後背。這是阮媽第一次當阮清面前哭也是阮清最後一次看到。
阮清更加用力抱著顫抖的母親,她以往只會埋怨母親默不作聲拿不出氣魄來趕走家裡來的入侵者,而現在她已經看清母親這麼做只是為了她。
阮媽過了一會停止哭啼,溫柔的對阮清說,“清兒,你先進去寫作業!”親著她的臉頰,不由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