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輕易再回房了,她又不會下去吃飯,也只能在這層層樓道上徘徊。
好在這四樓五樓的長廊上也沒什麼人走動,她一直沒碰上什麼人,至於那中年男子也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只不過手上卻沒拿著任何東西。
扶晞一個無聲輕笑,心裡暗道,“許是忙正事忙到忘記了”。她站在四樓,也不急著下樓,直到聽見下方,一系列開鎖開門關門的聲音,她才緩緩走下去,只不過這時卻迎面遇上一個人。
二十餘歲,模樣俊秀,灰色長衫外袍,黑色長靴,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很是嚴整卻又普通的打扮,只見他眼睛無光,散漫失神的樣子,若不是扶晞退到一邊讓路,只怕他會直直的撞上來。
扶晞心裡有種異樣,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畢竟只是一個陌生人,輕挑細眉,淺淺一笑,繼續走下去,還沒走上兩步,便聽見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摸了摸自己腰邊兩側,並無不妥,隨即轉頭。
是那人的腰佩掉了,扶晞見那人掉了東西也不撿,只是頭也不回的入了房,她想喊人卻被理智壓住,三兩步上前,撿起地上的東西,轉走兩步,她貓著腰,準備把東西放到那人進去的房門口。
可是當看清楚這是一塊宮行腰牌後,扶晞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
在兩年以前,她也曾看見過一枚這樣的腰牌,她記得是在隨書伴駕去西郊狩獵的那次,她記得那人,那人叫做什麼風來著。
腰牌翻轉一面,正是一個射字,扶晞不禁皺起眉頭,當日簡離去西郊狩獵,正是讓宮內的教習師傅跟隨,而那什麼風,正是一同而來,正是習射所的人。
如今這一個射字,便表明方才那人也是習射所的人,她不禁暗歎,“不會這麼巧吧!他是那個什麼風?”。
因為耳朵的靈敏度,扶晞在門口蹲身的這一會兒,已經聽到了裡面的交談聲。
“和風,你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如今這個樣子,讓旁人見了生疑,最後大家都不好過!”。
“你去聯絡陳國暗使吧!”。
確定了方才的人正是當年有一面之緣的和風以後,扶晞不禁唏噓,她原也不想聽別人的耳門子,輕輕放下腰牌欲走,可是聽到了“陳國”,這讓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陳國?和風不是本國人嗎?怎麼和陳國有了勾連?暗使…他們這是在密謀什麼,另外一個人是誰?疑惑滿腹,扶晞朝兩邊看看,確定沒人,她便繼續聽下去。
“真的!你尋到了?”。
“他死了,你讓人傳回去吧”。
“死了?怎麼可能!”。
“死了就是死了,他也是凡人一個,怎麼就不能死了嗎?”。
“不會的,不會,不能,不,他不能死,你知不知道,他若死了,咱們…”。
“我知道”。
“那就不能說他死了!”。
“你想做什麼?”。
“我不會聯絡暗使的,就算聯絡上了,也只會說沒有找到,說他不在這裡”。
“你這樣瞞著,無異於找死!”。
“我知道,我這樣還不一定會死,但是一旦說了他的死訊,便是必死無疑!”。
再接下來,就是一大段的勸阻之聲,扶晞知道,接下來也聽不到其他的什麼,未免風險,她留下腰牌就輕步下樓。
路過七號門時,扶晞不忘聽一聽,裡面也是絮絮叨叨的交談聲,但是內容沒什麼要緊,無非是孩子同父親的爭吵,因為父親的失言,沒有把板栗餅帶回來,她只需要知道他們都在就好了,於是信步走回自己房間。
方才在四樓聽到的言論,扶晞還沒有很好的消化,她知道他們在爭執,要不要將一個人死去的訊息傳回陳國,雙方意見不一,因為事關他們自己的生死,從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