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一邊。
“不過是出去一趟,倒是本殿勞煩高公公了,高公公不必如此,起吧!”,簡離虛扶他一把,又將珍珠盒推向他。
高坤海規規矩矩的行完禮,瞧也沒瞧珍珠盒一眼,他看著簡離要來扶他,他心裡越發激動,自然是立刻起身,不敢真要他扶的。“謝殿下!”。
“由作沒偷懶吧?”,簡離看了由作一眼,轉而對著高坤海問道。
“沒有沒有,他正是在來的路上,奴才正好與他碰上”。
“那便是麻煩公公了……嗯,公公急著回宮去覆命嗎?這時間可趕得上?”。簡離走到門口看了看,背手走到高坤海身側。
高坤海想著自己在這裡確實待久了點,這淮王府本就離皇宮遠,他可是昨夜就接到口喻,今天天還沒亮就出發了,如今雖然時間還早,不過等自己回宮,這一來一回的若是路上走慢了,怕是要午後才能回去。
“多謝殿下提醒,時間確實不早了,奴才們這就告退了!”,高坤海彎腰作揖,滿嘴感謝之詞。
“高公公忘了這個了”。簡離端起兩盒珍珠遞給他。
“是是是,奴才忘了”。此刻這兩盒珍珠在高坤海眼裡也不打緊了,只不過他絕不辜負簡離的心意。接過盒子的時候,他低聲說道“殿下最好還是去一趟宮裡,有些事情縱使改變不了,但此次對於殿下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簡離低頭,臉上掛著笑意,壓低聲音道“本殿明白,不過高公公你……”。高坤海說的話在旁人聽來是不清不楚的,但是他一聽就明白。
只不過簡離不懂的是,這樣的話不該從高坤海的嘴巴里說出來,看他的年紀應該也才三十出頭,即便是到了御前當差,也不至於可以知道這些東西。
“這些都是奴才的乾爹說的,他有些惋惜殿下……他說了讓奴才別對外說,但奴才,想這些東西即便奴才不說,殿下也是想得到的……殿下請相信,這是聖意無疑”。高坤海緩慢的起身,話說得輕而快,但是簡離聽得很清楚。
“高公公的乾爹是……”。
“秦值”。高坤海退後半步“耽擱殿下了,奴才告退”。
“好,本殿也不多留了,高公公一路走好”。簡離食指對著由作挑了挑,示意他送他們出去。
由作點頭,一路送他們出王府。
期間由仲回來,簡離讓他著人將賞賜整理整理送入庫房。由仲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少了兩盒珍珠,開口問簡離,簡離沒有說太多,只讓他不用理會,就照著數目入庫就好。
由仲臨出門前問簡離是否需要傳早膳,簡離想起清風裡的扶晞。他頓了頓說不用。
在堂裡坐了會兒,簡離看著由作進來,“這個人一定要好生利用”。
簡離說的是高坤海,由作懂得。他一邊支開站在門外的人,一邊輕聲說道“按照殿下的意思,我重新給他準備了東西,三百兩的銀票,全是十兩一張的小額銀票”。
“不夠,今日本殿會進宮,你去見他,給他一所宅子的地契”。高坤海在簡離的眼裡已經不僅僅只是個御前內侍。他要好好的把這根線捏在自己手上。
由作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簡離為什麼要在那個人身上花心思,那人年紀還輕,又只是個太監。“殿下,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
“張揚也只是要他明白,做人該審時度勢,他既然已經有心助我,何不一往直前,一路走下去!”。簡離知道由作還不甚明白,他便加了一句“他是秦值的乾兒子”。
由作聽明白了最後一句話。秦值是誰?他雖然也是個太監,但他是離皇帝最近的人!有些人不懂,以為在整個皇宮,離皇帝最近的是皇后,是后妃,然則並非如此,秦值才是陪伴皇帝時間最長的人,若說揣測聖意,真正能夠做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