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雙眼睛目色灼灼,盯著簡離不動。
“不知簡離現下,能否再喚二位王爺一聲四哥九弟?”,簡離目色清冷,他自然沒放過承錦的眼神,和潯陽一起三兩步走過去,衣袖輕揮,神采自得。
潯陽已然兩年不見簡離,這段時間裡朝內變化大,他本人何嘗沒有?
心性閱歷,目光眼界,待人接物,皆然。
且不說潯陽本就對簡離懷有歉疚,再如今,潯陽已經有了掌權之心,他想籠絡與他有利的人,不斷的強大自己,只有這樣,才能不畏太子,不懼承錦,一步登天。
雖說簡離目前無權無勢,按照現下狀況,根本沒有籠絡的必要,但是難保日後朝局不會有變化,反正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對手攬了他去。
“五弟這是什麼話,都是自家兄弟,本就該這般稱謂的”,潯陽立時攬住簡離的手。
簡離不動聲色,點了點頭,喚了聲四哥,隨後看向老九承錦。
“五哥,本王的身份在,講不講禮數都是本王說了算,方才四哥說的不錯,自家兄弟,怎麼稱謂都是可以的,只不過本王認為,有些規矩還是要講的,禮數不可廢,自家府邸,五哥想如何便如何,在外頭就不可了,相信五哥懂得,也不敢放肆,是吧?”,承錦端的是一副正經模樣,隱約還有幾分傲氣。
承錦的傲氣被潯陽瞧在眼裡頭,使得他不由心內竊笑,簡離來不及答覆,他便搶道,“九弟言重了,你是位高便忘情嗎?”,此刻他面上則是一副中規中矩的調子,
簡離自做看客,看著面前二人的戲碼,不慍不鬧。
承錦不理,卻言道,“四哥做派如何與我有幹?我只不過說了我的意思,我要按著這個規矩來,我管不了四哥,四哥怕也管不了我吧?”。
潯陽已經放寬了心,便由得承錦去說了,雖有幾句過沖的話,他也不去理會了,反正只要簡離能夠看清楚自己和承錦的區別便好,他不是蠢笨人物,自然該明白今後當依附於誰。
“行了,二位兄弟的意思,簡離已經明白了,兩年虛度,許多禮數規矩我都記不得了,需要時間去撿起,好在如今還是在自己府邸,想來稱謂如何,四哥九弟是不會見怪的”,簡離看夠了戲,心裡頭大概對著二人有了底,他便出來做了個和。
“自然不會”,承錦一雙眼睛如鷹似隼,泛著銳利的冷光,直射簡離而去。
簡離見潯陽心神已放,雙目早就四處亂瞟去,他便直直對上了承錦的眼,嘴角輕輕一勾,面上瞭然的神情轉瞬即逝。
解禁之後,府門大開,宮裡的賞賜一批批抬進來,眾訪客的禮物也夠一一收歸庫房,程理閒散了兩年,府中可立時用上的人手又不夠,如今面對這樣的局面,他頗有焦頭爛額的狀態。
簡離遣了身邊的隨從去幫忙,連由作也不曾留下。
見此,另外二人也都遣了自己的隨從去幫襯。
潯陽一直有話想問簡離,但是礙於承錦在場,他就不便多言,可是心思早就不在,所以全程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著。
去正堂小坐時,潯陽不過片刻功夫便藉口方便出了門去,言稱待會兒便歸,簡離起身相送,心裡暗道,“到底是忍不住”。
待到正堂只剩下簡離和承錦的時候,氣氛瞬時變得微妙起來。
“五哥,你如今身份尷尬你是知道的,兩年時間雖過,但有些事情是刻在腦子裡的,有些人當年沒辦成的事情,不代表如今不會繼續,我讓你守規矩,其實是想讓你多多留意這樣的小事,莫讓有心人的殺念有了由頭”,承錦言語懇切,滿目皆是關懷。
“我知道”,簡離點頭,他認真打量眼前這個尚矮自己半頭的孩子,半晌後又道,“你長大了,不過兩年,你就這般大了”。
承錦面露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