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還有一子沒下呢?”
胖棋主吐吐氣,將白子落定。
素妍笑道:“大叔好厲害,剩下幾種走法,唯有那處只輸一子。”她站起身來,指一東下角,“若下這裡,你將輸十一子。”又指中央處,“下這兒,你輸七子”,再指南邊,“你若下這兒,能輸三子。唯獨你剛才落子的地方,只輸一子!”
胖棋主聽完,瞪大眼睛,一張胖臉再無笑意,沒想到,這小姑娘全都算到了。“你從一開始就在給我佈局?”
一邊靜立的道姑,再也按捺不住,朗聲道:“這小姑娘下到十子時,先生若是發現,她可以佈下十三種棋局;下到二十子時,若是警覺,她便只能佈下九種棋局;下到三十子時,這小姑娘就知道還有四種棋局可布,無論是何局,先生必輸無疑……”
素妍聽道姑言完,雖未說話,那雙眼睛卻是疑惑:你怎麼知道?
道姑衝她微微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素妍揚了揚頭,冷聲道:“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告訴你。”轉而對胖棋主道:“大叔可輸得心服口服?若是服輸,我可就拿著賞金走了。”
中人將畫軸奉還,取了錦盒內的二千兩銀票,另帶著少年輸掉的精緻玉佩。素妍接過玉佩,隨手塞到朱武手中:“叔父佩戴這個正好。我們可以回去了。”
然後,若無其事,在眾目睽睽下翩然而去。
身後,是眾棋手議論紛紛的聲音,眾人圍立在棋盤前,只看到棋盤之上,密密麻麻都是黑白兩子,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胖棋主久久沉思,回憶著之前的種種,可今兒他挑戰了太多人,已經憶不起其間的細節,只覺這小姑娘的棋藝好生厲害,居然在三十子時,就註定了他必輸,卻直至走到了八十二子時才輸定。
素妍出了棋室,朱武厲聲道:“丫頭,你長本事了,敢拿我的畫來做彩頭。”
但見翩翩少年在側,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頭戴束髮嵌紅寶石銀冠,齊眉勒著銀絲抹額,著玄色錦緞排穗褂,腳踏紅底玄紋小朝靴。面若深秋月,色似陽春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臉似桃瓣,晴若秋波。醉眼迷離多魅惑,一張白顏泛醉霞。面若含笑,眼似善語。用一種異樣的神色看著素妍,彷彿她是塊美味烤肉一般。卻見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再度回到他的手裡,想來是朱武還與他了。
素妍憤憤地回瞪一眼:“叔父,這不是拿,是借用,現在你的畫完好無損,你也沒一點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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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盯上
“你……”朱武想訓斥幾句。
素妍不以為然,“我的錢花光了,叔父又不肯貼補,我總得想法子賺錢養活自己。現在又有兩千兩了,我換了小額銀票,再給叔父保管,嘿嘿,未來三月吃的、用的都有著落了,哈哈……”
她一說完,一溜煙就往街上的錢莊奔去,站在錢莊看了又看,確定是可以通兌的那家,這才拿了銀票進去:“掌櫃的,幫我把這二千兩的銀票,換成兩張五百兩的,剩下一千兩,兌換成五張一百兩和十張五十兩的,多謝了!”
朱武與少年走在後面,站在錢莊外頭。
少年低聲道:“先生,江小姐怎麼會叫你叔父?”
朱武道:“這是帶她出來前就說好的,外人面前,她叫我叔父,無人的時候依舊喚我先生。”
“真沒想到,江素妍的棋藝如此厲害,若非那道姑點破,我們都不會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在給人佈局。”
一個孩子,不到十歲便有此等棋藝,著實令人讚歎。
“我亦沒想到呢。”朱武看著站在錢莊的素妍,人還沒錢莊的櫃檯前,踮著腳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