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我們家人送的,怎都變成聞家人送的。”
何氏道:“還真奇了呢?難不成是送東西去的鏢行給弄錯了。”
傳業道:“怎麼會弄錯。順風鏢局常幫著江家送東西回晉陽、江南,就是大姑母那裡也送過好些回,從未出過差錯。旁處沒出錯,就端端在五叔那兒出了錯。”
張雙雙道:“我看不是幫忙送貨的鏢局出了差錯,也不是幫忙捎物件的商人出了錯,根本是有人故意為之。弄不好,是有人在挑駁是非!”她最後一句直切關鍵,一語落一屋子人都覺得應是出在這塊。
未成親前的江書麒,是怎樣的人江書鴻心裡有數。成家後的他,一天天的改變,最後竟變得小家子氣起來,跟自家兄弟慪氣,甚至去偷換妹妹的字畫。這些事,都不是他們江家兒郎能夠幹出來的。
沈氏道:“石頭,你且聽我說,五老爺離開皇城去揚州後,這前前後後家裡共捎了五回東西。第一回,是去年端午佳節,我們送的是三塊綢緞、一塊天藍色的料子給小孩子穿的、一塊玫紅色的、還有一塊是栗色的,又有兩盒百年人參,兩包燕窩,一包燕窩是尋常,一包是上好的血燕……”
沈氏理家多年,但凡經她之手,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石頭忙道:“可是用一隻大木箱子裝著的,三塊布料又用羊皮包裹著?”
“正是。”
石頭回過神來,“我想起來了,那日是順風鏢局的鏢師領了兩個人送到揚州府上。當時五老爺不在,是五太太來接的貨,與順風鏢局的人說了幾句話。五太太吩咐奴才去搬貨,開啟的時候,裡面確實裝得滿滿的,也有大太太說的這些東西。可是……五太太說,那是聞家送來的。”
張雙雙早已顧不得形象,破口大罵:“她放屁!明明是我和三嬸一起裝的箱,怎就變成聞家送的東西了?”
沈氏心頭一沉,知曉真是有人挑駁是非,故作平靜地道:“之後中秋佳節,念著過節,又送了一箱子的東西過去,亦有幾塊布料,都是做秋裳用的。那回三弟還打趣說,只怕八爺要學認字了,特意包了紙筆入箱。傳業在街上與同窗遊玩時,瞧見幾件小孩子玩耍的木雕小水車、小木船,很是有趣,便給奇俊、傳儉一人買了兩樣,也送了兩樣去江南……”
石頭點頭,“我見過小水車、小木船。五太太說那是八爺的聞家舅舅送的。”
難怪江書麒與江家人離心,竟是有人從中作梗。
江傳嗣道:“我就說這事古怪得緊,沒想竟是聞氏乾的好事。她是想讓五叔與我江家離心?”
江書鴻閉上眼睛,唸了句“家門不幸”。
沈氏此刻越想越氣,“九月重陽節,又是五老爺的生辰,我們備了禮物送去。”
石頭道:“九月確實收到過東西。”
“年節時,也送了節禮到江南,這次是滿滿三口箱子。除了皇城的鹹鴨、鹹魚,還備了五老爺打小愛吃的煙燻野兔、醃火腿,整整兩箱的吃食。還有一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和做好的孩子衣衫。”
石頭道:“年節時,就連我們下人也吃到了鹹鴨、鹹魚,當時我還笑說,像江府的味道。五太太的大丫頭還與我翻臉,說江家無情無義,我還念著。她一口咬定說那是聞家送去的。”
“節後,聽聞五太太添了丁。我們又送了東西去江南,大房、二房、三房,各備了一箱子的東西,就是六叔和小姑子也備了禮物。老太太說,雖然他們不寫信回家,但我們各房人還得盡一份自己的心意。”
☆、431娶妻娶賢
就算江書麒對父兄家人生出芥蒂,但沈氏念著自己是長媳、長嫂也沒與五房夫婦計較,依舊帶著照例備了禮物,透過鏢局再行送了過去。
沈氏說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