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裡最得高望重的老王爺。
便是當今皇上,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能請老壽王出面,看來這次崔珊是花了大價錢的。
和離已成定局。
即便昨兒鬧了一出“休夫”,今兒改作和離,這也是曹玉臻一輩子的恥辱。
曹玉臻還是沒簽,道:“我家怎會欠她那麼多銀子?只怕這其間有什麼誤會?”
翠嬤嬤又是一笑,“各處店鋪的收益是何時交上來的?是臘月,而那時候,我家郡主在城外莊子上養病。交給誰了?各處店鋪的管事可都交給了胡氏,手裡還有胡氏寫的單子呢。”
不能!
不能讓整個曹家作賭。
他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法。
曹玉臻若有所思,“胡氏欺上瞞下,若非珊瑚出現,我們全家都會以為珊瑚染病身亡,在下對郡主是真心一片。”
他的真心,就是聽從胡香靈的計謀,作賤崔珊?
崔珊對曹玉臻再無幻想,當她從胡香靈口裡知曉了真相,只有憎恨。
胡香靈驚呼一聲“夫君”,她沒想到,曹玉臻會如此絕情,居然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身上,推了個乾乾淨淨。
“胡氏是如何搶了地契、房契去,如何拿了三十萬兩銀票去,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胡香靈厲聲道:“你這個老東西,我何時拿了你三十萬兩銀票,不過只得五萬兩而已。”
“五萬兩?”翠嬤嬤自然不會認,“明明是三十萬兩銀票,虧你還說只得五萬兩。”
☆、759 告官
其他的二十五萬兩,崔珊嫁入曹家,手足大方,對下人又多有打賞,人情往來上又花了不少,加上她愛買首飾、置新衣,的確是被崔珊給花掉了。
但現在,翠嬤嬤非訛上胡香靈不可,尤其是這塊原沒有賬目,是崔珊自個花掉的,翠嬤嬤念著在曹家過的艱難日子,正想一下子都討還回來。翠嬤嬤道:“各處店鋪的管事可都把你寫的單子交上來了,各位要不要好好瞧瞧。”
胡香靈寫收契單子時,是認定崔珊不會翻身,認定自己陰謀得逞,誰曾想到百密一疏,所有的一切都毀在素妍的插手上。
曹玉臻此刻拿定主意,只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胡香靈身上,抱拳道:“嬤嬤也瞧見了,她做的事,從來不與在下商議,在下確實沒有見著你們說的銀票,更沒有看到地契、房契等物。”
他的每一個字,於胡香靈都是刀、是劍,彷彿要將她生生鑿出窟窿來,她渾身一顫,無力軟坐在蒲團上,眸眼裡全是驚慌。
過了片刻,才定定地看著曹玉臻。
他沒有喜歡過她,他一直都在利用她。
他利用了崔珊,何曾不是同樣利用了她。
胡香靈厲聲道:“你沒見過?所有的銀票我可都交給你了。你還說,要存到百通錢莊去,你還拿了十萬兩銀子去衛州買地,年前十二兩銀子一畝,如今已是二十兩銀子……”
翠嬤嬤正想知道,那一大筆銀子去了何處,這會子二人狗咬狗,胡香靈竟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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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回來的,只要他們用心一查,就能查得清清楚楚,那幾處田莊如何在何人手裡,只屑一打聽,就能問出來。到時候無論是新置的房屋還是田地都得是他們的。
翠嬤嬤吐了口氣。道:“��弦��輝繚誒鮮僂蹌嵌��蠊�骺墒牆喚擁們宄�U餳復μ鎰�⑵套傭脊榱嘶首澹��薌儀肺頤塹那��燦幸話朧悄忝塹摹K氖�逋蛄揭�永錚���逋蚴腔首宓模���蛄絞強ぶ韉摹?ぶ魘峭肀玻�餚毛|老爺先催回賬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