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早些告訴他,要不是他發現了畫裡的秘密,她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下去。
楊雲屏一臉驚愕。聽不明白素妍與新皇打的啞謎,卻知道宇文誨這個人,他是先帝的五弟,史書有載。說“靖王宇文誨與秦王宇文諄爭奪帝位,誨敗,畏罪自殺。”只寥寥幾句。
新皇又問:“你是何時知曉的?”
素妍幾乎不假思索,揚了揚頭,“西北大捷。我去尋附庸前輩,那時他告訴我實情。我亦答應了他,除非他願意與第三人道破,否則我不可以告訴第三個人。”
昨晚,她見著附庸山人,他的意思便是認可素妍把身份秘密告訴給新皇。
人當守信,既然應了,就不可說出去。
宇文誨才華橫溢,而今有著越過朱武的才華,他並不意外。三十年前的附庸山人在北齊就是聞名的大才子,世人說他是“曹植再世”。
素妍道:“我瞧得出來,附庸前輩並無惡意,皇上會去見他一面麼?”
新皇並沒有回答。
大殿上一片靜默,楊雲屏親自替他們蓄了茶水,又坐回到原來的地方,三個人近近地坐著,低聲說著話兒。
新皇曾聽先帝提過,“朕這一生,真正的兄弟有兩個,一個是左肩王宇文謙,一個是宇文誨。”
那時,新皇很是好奇,宇文誨不是那個與先帝爭奪帝位的靖王麼?
大總管進了大殿,手裡捧著一隻古樸的檀香木錦盒,上面雕刻著五爪飛龍,祥雲環饒,氣勢不凡,彷彿那龍隨時都要衝上雲霄,轉身離去。
新皇啟開錦盒,從裡面拿出另半塊螭龍紋來,兩塊玉佩竟巧妙的合到一處,彷彿從就不曾分離過,只是玉上有淡淡的碎紋。
是這塊!
先帝居然獨自珍藏著半塊玉佩很多年,亦如宇文誨也暗自珍藏。
新皇撫摸著玉,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少有能見到刻得如此細膩的螭紋鏤空玉佩,一瞧就是有些年歲的,彷彿女人的肌膚般光滑。他將玉佩擱回錦盒,肅然起身,抬步往出了殿門。
素妍望著他地背影出神:那般筆挺昂藏地身影。宛如刀戟勁松一般,原本滿心期待,卻在這一刻沉重到無法負荷,被無盡的失望所填滿。
新皇突地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眉梢未曾一動,冰冷眼中寒氣大作,突地勾唇一笑,越發勾魂攝魄:“朕今晚前去見他。”
☆、854 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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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頓如釋重負,笑容淺淡,“好,我們恭候皇上大駕!”
她變了!
居然連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都不給了,新皇想與她下盤棋,或者多說幾句話也好。
素妍卻甜美如昔地笑道:“皇上不願與臣婦下盤棋麼?”
他卻看著一側的楊雲屏。
楊雲屏低垂著頭,心裡暗訥:莫不是自己擾了他們的興致。
素妍道:“皇后二姐通棋藝,也是愛瞧下棋的。我都沒拿她當外人,皇上倒先見外了?”
這叫什麼話?是說他待皇后不好麼?
新皇的眉眼跳了一跳,眸裡的光芒逾勝。
楊雲屏欠身道:“臣妾不如三妹冰雪聰明,皇上就與三妹下兩盤,也好讓臣妾在旁學習。”
新皇想起之前素妍不願他單獨相處,心中更添黯然,有太多的話,他想與她說說,如今竟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此刻聽她們一說,又心軟了兩分,提袍折回大殿。
楊雲屏對左右高呼“取棋盤”。
朱雀自仿殿應聲,很快捧了棋盤來。
楊雲屏靜坐一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