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另四縣的官田得了紋銀一千萬兩,我估摸著用這一千萬兩銀子建大碼頭是綽綽有餘。”
凌薇聽說過衛州那邊的事,“早前,我們府裡的積蓄,可都花在衛州修渠的事上了。妍兒連她自己的畫都給賣了呢。”
素妍面含淺笑,“掙錢就是來花的,何況是用在為衛州百姓謀福的事上。那三縣得的銀子,得交給皇上,三縣修渠花了多少銀子,這亦得告訴皇上,他得清楚衛州修渠那邊花了多少銀子,這筆賬,父王還得細細地、如實地算給皇上聽。”
一早,老王爺就知道皇帝是要拿衛州為試建河渠之地,想知道修建河渠得花多少銀子,成功後又能得益幾何。“這次回京,我把賬簿也備好了,正準備一併承給皇上。”
“既然皇上賜了我們王府有任意處理蓬東、萊縣、鹽坪、大埡四縣的處理權,就不必上報四縣賣了多少官田得了多少銀子。但我們府貼進多少,商賈、鄉紳捐了幾何,卻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報給皇上。”
老王爺對左右服侍的喬嬤嬤和丫頭道:“你們下去吧!”
幾人應聲,收拾了碗筷退下。
凌薇陪著耀東玩。
老王爺道:“皇城眼下還算太平?”
他要問的不僅是皇城的事。還有朝堂上的事。
素妍簡要把朝堂上的介紹了一遍:“宮裡,如今得寵的是華妃、端妃,華妃育了三皇子愷,端妃已懷身孕。前朝。雷左相、顧右相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今皇上重用平王、中順王府,阿琰請奏平叛離開皇城後,由平王接替了金吾衛副指揮使一職,金吾衛指揮使一職依舊由楊雲簡擔任。中順王爺行走刑部、兵部兩處,亦管些這二部的事務……”
凌薇聽素妍說這些,原本這些話該是男人們議論的話題,素妍卻說得雲淡風輕,就跟婦人們閒聊誰家的長短一般。
“四、五月上,刑部天牢前後發生了五回劫獄、暴動事件,最後一次鬧得最大。天牢那邊死了不少的獄卒,好是後來壓住了事態,只是韓國柱一家、除宇文軻這一脈的宇文理妻小及其他天牢重犯,意圖逃出天牢,被御林軍射殺……”
素妍著重說明了中順王爺行走刑部的事。也就是中順王爺可以管刑部的案子,而天牢也是刑部的,怎麼會發生那些事,只怕內裡另有緣由。
素妍壓低了嗓門,神色凝重,目光移向凌薇。
凌薇會意,抱了耀東離開偏廳。
素妍繼續低聲道:“朝堂上有不少人是宇文琮的黨羽。聽說不少江湖門派被宇文琮給收買了去,就連皇族中人有不少人暗中投靠了宇文琮。”
老王爺微蹙著眉頭,當傳來宇文琮起兵叛亂的訊息,他自個也嚇了一跳,後來又聽人說了不少宇文琮和朝堂中的事。“皇上知道了?”
素妍點頭,“皇上下令。對於判軍採用圍而不攻的戰略,宇文琮奪去的幾州如今不允進出,有意要攻佔江南,卻在徐州被楊元帥給攔住了,西又想攻漢中等地。亦被程大將軍等人給攔住,他想擴大地盤,卻是不能。”
只圍不攻,這到底是什麼用意?
五州之地,那些地方倒還算富庶,要是宇文琮在那兒囤養重兵,綽綽有餘。
素妍輕聲道:“父王,皇上自有妙策。”
她能知曉的事,皇帝也都知曉,自然就有應對之法。
“妙策?”老王爺一臉沉吟,宇文琮起兵已是大逆不道之人,楊元帥奉命平叛,對豫秦之地採用的是圍而不攻之略,兩方打起來,受苦的還是百姓。
素妍捧著茶杯,卻未能飲上一口,“昔日,宇文理於晉地秘密囤積重兵,私造兵器,最後還是因一個鑑底抽薪之計而毀於一旦。這計好,好在誰都能用,只要把握好了,亦能用好。”
老王爺雙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