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那麼久遠的事了，難為他老人家還記得這麼清楚。
撇撇嘴，顏如玉看一眼兒子：“侯兒，趕緊下來。不然，當心你父皇醒了，發現你又偷懶他會生氣的。”
一聽到‘父皇’二字，小娃兒連忙就一顫，又掙扎著要從顏思朗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顏思朗自然不讓，便主動抱著小娃兒過去。“丫頭，你少拿這個嚇唬侯兒了。皇上今天喝了這麼多，只怕直到明天一早才會醒過來！侯兒別怕啊，你父皇他今天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但是，小娃兒還是手腳並用，非得從他的懷抱裡跑下來了。
“外公，母后有妹妹，妹妹！”主動抓著他的手往顏如玉那邊走，小娃兒彷彿獻寶似的大聲道。
顏思朗一愣。“什麼姐姐妹妹的？”
見他聽不懂，小娃兒更著急了。“妹妹！妹妹！母后肚子裡，有妹妹！”
咦？
顏思朗再楞一愣，馬上想通了。“丫頭，你又懷孕了？”
“是啊！”顏如玉衝他一笑，“已經兩個多月了。”
“是個小丫頭？”
顏如玉無力撇嘴。“才兩個多月大，我怎麼知道是男是女？”而且，就算她懷到五個月了，在這個地方那也是診斷不出來的吧？
“也是。”顏思朗一怔，隨即自嘲一笑，“除非生出來了，否則誰知道是男是女。不過，如果這胎真是個女兒，那你們可就兒女雙全了呢！”
這麼說來——
“老爹，你也希望我生個女兒？”
“從你爹的角度除非，我自然希望你再生個女兒，以後都不用再生了。不過，從一國國丈的角度出發的話，我就更希望你能生兒子，而且多多益善，這樣更有利於你地位的鞏固。雖然皇上已經昭告天下，言明此生此世只要你一個，但如果你只給他生一個兒子的話這是遠遠不夠的。”
靠！言外之意就是，她要用她一個人的肚子把其他被拒絕掉的女人應該生出來的份例都生出來，這樣才對得起東方煜書的厚愛？
那他還不如找頭母豬回來算了！
嘴角一扯，顏如玉看著他。“那麼，你現在是希望當我爹呢，還是我們元盛王朝的國丈？”
潛臺詞很明顯：你是希望我生女兒呢，還是不停的生兒子？如果他選擇後者的話，顏思朗毫不懷疑自家閨女會火冒三丈，立即一根棍子把他給趕打出去。
他是聰明人，而且是個還沒抱夠自己小外孫的聰明人，所以顏思朗當機立斷，樂呵呵的回答：“當然是當你爹啊！你不知道，老爹我早在你生下侯兒之後就開始催促著你快點給他添個小皇妹了嗎？”
“妹妹！妹妹！”
小耳朵裡捕捉到某個關鍵詞，小娃兒又開始亢奮了。
顏思朗也直呵呵傻笑。
顏如玉撇撇嘴。算他識相。
一看風暴過去，顏思朗便牽著小外孫走過來，看看東方煜書，再看看她的肚子，忽的低嘆口氣：“丫頭，我看你和皇上的樣貌，生出來的小公主應該不會比小澤子他家的小丫頭差吧？”
嗯？
心裡猛地一蹦！
顏如玉抬起眼：“你說什麼？小澤子……他媳婦生了個小丫頭？”
“是啊！”顏思朗點頭，“就在邊關生的，我到達那裡之後不久的事。當時知道訊息後，他爹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不過，等人把孩子抱出來之後，才一上手，他有喜歡得不行，如果不是還要行軍打仗，他肯定要一天到晚抱著不肯撒手了，就跟當初我剛當爹的時候一個樣！”
哼哼，還笑，他還笑得出來！顏如玉狠狠瞪他。陰暗的舊社會啊，一個個都巴不得生下一批兒子來傳宗接代！
不過，顏思朗還真得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