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中救我性命,在戰場上和我出生入死的同伴,於我而言,那並不僅僅是一頭野獸,而是兄弟啊!”
“這……你拿野獸當兄弟,簡直荒唐!”餘冬聲忍不住叫道。
“荒唐也罷,無知也罷,我只知道礦魘之仇,我不能不報。”沈辰冷冰冰的說著,一揚法劍,劍上殘留的血液濺到遠處。
“你……敢!你若敢對我們動手,整個天正教都饒不了你!”餘冬聲大叫起來,但就連雙手都在顫抖。
沈辰放聲大笑,爾後不屑說道:“若我沒猜錯,你們這一行過來,並沒有通知其他人。如今,邪道已死,知道你們在這裡的人便只有我一人。我就算殺了你們,你們以為誰又會知道呢?”
“這……這……”
餘冬聲此時哪裡還有以往的傲氣,一時失神,張聞等人更是惶恐不安,嚇得兩腿間溼溼熱熱,彷彿隨時都會尿出來似的。
少年的強大,是有目共睹,那是強橫到能夠和那邪道千年魔頭大戰的角色呀,他若要殺眾人,眾人必定是跑不過的。
而且,就算死在這裡,那也是活活冤死,無人知曉這個秘密呀。
卻聽沈辰又淡淡說道:“但是,就算殺了你們,礦魘也不會復活。”
“對啊,你就算殺了我們它也復活不了,這冤家宜結卻難解呀,大家都是正道同門,何不擯棄前嫌?”餘冬聲彷彿找到一線生機,忍不住有幾分討好。
“我可沒有絲毫要放過你們的意思,殺了你們,你們也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既然如此,那我便用一種讓你們能夠銘記在心的方法,永遠記住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沈辰臉上陡然殺機佈滿,幾十條鎖鏈突然間飛射而去,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經將餘冬聲緊緊纏繞了起來。
意念一動,餘冬聲被帶到身前半尺之處,這五十來歲的老道不安的大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張聞等人大吃一驚,欲去救餘冬聲,然而,少年身上釋放出的強大威壓卻宛如巨山一座,壓得眾人根本站不起身來。
沈辰本有殺死這老道的心思,為礦魘討還血債,但是這老道一副不知悔改錯意的樣子,卻讓他深知殺了他並不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因此便想到了另一種方法。
他沒有回答餘冬聲的問題,二指一併,朝著他的腹部慢慢移去。
“你……該不會是……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預感到沈辰可能要做的事情,餘冬聲額頭冷汗直冒,大聲狂叫,然而他卻阻止不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當沈辰一指點在他腹部之時,真氣貫體而入,“撲——”的一聲悶響,餘冬聲便如同洩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癱軟了下去。
沈辰一收鎖鏈,將餘冬聲丟回到地上,張聞等人這才連忙趕過去,將餘冬聲扶起來,而這一看,豁然大吃一驚。
本來五十來歲的餘冬聲只有眉毛花白,長髮依舊烏黑,只是如今,頭髮突然快速的變白,而且臉上的皺紋一堆堆的增加著,一下子成了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哪還有半點道宗高人的樣子。
張聞陡然察覺到了什麼,探了一下師哥的脈搏,陡然雙目一睜,失聲驚叫道;“你……你竟然毀了師哥的道家根基!”
毀掉道家根基,也就意味著毀了餘冬聲五十來年的修為,從此成為一介廢人,對於一個道宗高人而言,簡直比殺了他更難受。
失去修為,餘冬聲整個人都好似痴呆似的,目光呆滯,顯然深受打擊,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宋青松等人更是不寒而慄,這少年的手段竟然如此殘酷,他們更害怕這樣的結果會落到自己身上,而若然沈辰要這麼做,他們卻是無力反抗下。
這個時候,眾人才深深的覺得,悔不該去惹上這少年,只是現在後悔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