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那裡等待多時了。
而今年,自也是沈辰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內城履行做皇子的義務。
待來到寢宮外的側殿時,諸位皇子都早早的來了,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自然,其中以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最多,朱天兆有子十三人,沈辰自然並非最小,只是說現在才證明身份,因此排位排在最後。
自然,這也是皇子們的第一次正式會面,見到沈辰來了,所有皇子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少年身上,各有所想。
任何一個皇子都具備有繼承皇位的權力,雖說如今大皇子和四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但歷史上很多繼承皇位的皇子,最初都並非是皇子中的大權者,因此,雖然皇子們無力和兩個皇子爭鋒,但是都爭相討好父皇,希望有朝一日,父皇心血來朝,立己為皇。
而沈辰的出現,自然讓眾人心理上多了幾分威脅,畢竟比起眾皇子而言,沈辰有赫赫軍功在身。
大皇子朱顥傲然一笑,說道:“十四弟第一次進宮,可還習慣?”
“勞大皇兄關心,一切皆好。”沈辰笑了笑,暗道這朱顥倒也有幾分大哥風範,雖然心裡戒備著自己,但仍是不失風範的打了個招呼,但自然誰都看得出二人是貌和神離。
但比起在一邊冷著臉的四皇子朱晃而言,朱顥自然顯得心胸要廣闊不少。
眾人自不知道朱晃此時心頭的懊惱,若非他想著給沈辰顏色看看,又怎麼會揭穿他的真實身份,結果反倒弄巧成拙。
朱顥和沈辰隨意聊了幾句,至少在表面上還顯得和睦,其實沈辰對朱顥而言,也是又痛又愛,他即想拉攏沈辰,但又怕沈辰借自己的勢力擴張,但少年又加入陣營,那絕對可以把四皇子給力壓下去。
因此至少表面的親和還是必須的,待到朱天兆出了寢宮,皇子們便都紛紛趕來拜見。
本來朱天兆是想在沈家過夜的,還是沈秋月勸說不和禮儀,他才回到宮中,但縱然如此,當晚也未召其他妃子侍寢,一門心思都早在沈秋月身上。
而見到眾皇子請安,他的目光自也在沈辰身上停留得最久。
待一行人來到中城東大門的時候,百官拜見,而這也是沈辰第一次以皇子身份正式出現在眾官員面前。
待到官員們起身,大都偷偷瞟瞟這位十四皇子,同時感嘆這人生際遇,不同的人便有著不同的命運,就在眾人前陣子都在想著這位忠勇義武將將會蒙遭大禍時,卻不想人家是堂堂的皇子身份。
如此大清早,一行數百人,浩浩蕩蕩離開皇城,朝著正陽山而去。
正陽山距離皇城不過十幾裡地,其山挺拔而多險峰,周邊乃是縱橫開闊的山脈之地,其間隱有諸多深山道觀,自然,正陽山便是霸州國國教天正教的主山。
其主山本是在重山環繞之中,但自成為國教之後,便開闢出了一條寬廣的山路,足以讓車馬行進,但是行進的盡頭也僅僅只是山腳。
在抵達山腳下之後,車馬無法前進,站在這裡,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石梯一直朝山上延伸著,被淡淡的霧色所籠罩。
儀仗隊伍便都留在了這裡,包括朱天兆在內的皇子以及重臣們,全都是步行上山,以示虔誠。
中土尚武之風甚濃,朱家皇族自也都是以習武為上,就算象四皇子這樣由丞相教導者,亦習有一身武功,自然,在境界上是無法和大皇子朱顥相比。
不過,正因為有武功底子在,因此沿著這石梯而上,上山之路並不算多艱難,對一個個修為高深的武將而言,那自也如此。唯有一干文臣,走了一小段路,便已是背脊生汗,但是誰也不敢在此停留,而自也有侍從隨著,不時扶上一把,但和武將們的距離也是漸漸拉遠。
待抵達石梯盡頭之時,卻並非抵達了主山之顛,其實也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