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豔色此刻疼的已經意識模糊,小手猛地死扣住殷離的大手,指甲深入殷離手腕之內。
詩豔色親暱的稱呼讓殷離驀然變了臉色,以往君兒都是叫他阿離,可是如今,稱呼卻越來越生疏,殷離,大皇子,太子。
“秀,疼……”詩豔色再次呢喃道,似乎想要感覺到殷秀身上淡淡的暖意,卻因為那觸手的冰冷原本因為疼痛而失了的神智此刻甦醒了幾分,睜開眸子便對上殷離深邃佈滿了痛色的眼眸,緊扣著殷離手腕的小手一點點鬆開,哪怕疼的幾乎要了她的命,此刻已然恢復成滿臉平靜的樣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她曾經發過誓言,這一輩子絕對不在那些無關之人面前表現出他的軟弱。“大皇子,麻煩鬆手。”
“一定要這樣麼?”殷離突然冷了嗓音。“一定要將我的一片心意如此踐踏麼?”殷離好似不能承受詩豔色的冷然,眉目間滿是深濃的怒意。
詩豔色只是靜靜的看著,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那眸子異樣的水潤柔軟,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咬的唇瓣泛白淌血都沒有鬆開分毫。“請大皇子自重。”低低的嗓音好似透著讓人心寒的疏離。
殷離好似受了莫大的打擊,摟著詩豔色腰身的大手愕然緊握,那怒意卻始終發不出來,那女子此刻滿目的疼痛和柔軟,除了心疼,便是心疼,殷離攔腰將詩豔色抱起,“君兒,你恨我也罷,討厭我也好,此生你都休想再離開我的身邊。”
目之如話。看著殷離忽略了一切一般將詩豔色抱回內室,殷洛微眯了眉目,留下那個女人究竟是福還是禍,若然阿離不愛自是好,如今呢,阿離似乎不願意再從那個女人身上動心思,而云若煙,阿離此刻盡是半絲都沒有想起,好像世界上已經沒有了雲若煙這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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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可或缺
大夫一直忙到第二日清晨方才離開,殷離一直呆在內室之中,殷洛是第二日上午時分過來的,一入內室便看到殷離如同失了魂丟了魄一樣恍然的坐在床畔的位置,大手依舊死死的握著詩豔色的手,也不知道保持了那個姿勢多久,衣服依舊是昨夜裡那襲單衣,足依舊赤著,整個人好似行屍走肉一樣。
豔開然便。“阿離怎麼回事?”殷洛低低的開口。
“大夫說她可能活不過這個春天。”殷離苦澀一笑,那笑意分明是笑著,可是看在眼底盡是比哭還要難看。
“怎麼會?”殷洛微眯了眉目,轉而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又有些釋然。夜妾的生命向來短暫,長的不過四十歲,短的不過十幾二十歲,徒有美豔容顏,傾世才華,卻如同夜間盛開的曇花,再是美豔,也僅僅只有一瞬間的燦爛。
“我不會讓她死的,我不能讓她死,她怎麼能死。”殷離有些語無倫次,他好不容易能夠再次擁有,好不容易能夠再見到活生生的人,現在卻突然告訴他,這個人他依舊抓不住,哪怕這個女子就是她的,他也抓不牢。
“阿離,你……”殷洛微蹙了眉目,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緊蹙著眉目的女子身上,好似那疼痛並未散去,女子臉色依舊蒼白,即便是睡著著,眉目依舊擰成一團,好似承受著某種難以承受的痛苦,那模樣不像是作假,而且阿離府上的大夫自是不會說謊。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總是會有活的更加長久的辦法。”殷離神情有些慌亂,一夜的壓抑,此刻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除非像當初……”殷洛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低低的開口。
“不行……”殷離直接打斷了殷洛的話語,曾經有個夜妾活了很久,只是那樣活著有什麼意義,只是殘存著一口氣,卻得日日忍受毒發的痛苦,被折磨的意識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