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魅淺笑,整個人斜斜的依靠在涼亭的邊上,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分明是男兒,那份美卻不輸於任何女子。又不是純粹的女子美,不顯嬌柔,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概分外的誘人心魂。
“大皇子莫不是不知曉在滄祈擅闖民宅者可以入獄十年份的。”殷秀的聲音壓得極低,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有些妖冶。
殷離整個人都是沉靜的,甚至是波瀾不驚的,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掃過殷秀,哪怕眉眼裡波濤洶湧,面色上卻平靜無波,袖中的大手幾乎握出血來,許久之後那低沉的嗓音方才淡淡的響起,“我來帶君兒回家。”
殷離的反應讓殷秀微微眯了眉目,分明從殷離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危險氣息,可是細瞧好似又什麼都沒有,只是今日殷離的沉靜讓他有些詫異。“這裡沒有大皇子所說的人。”
“那我就在這裡等。”殷離好似也不生氣,整個人安靜的好似一具沒有生氣的雕塑,高大的身子靜靜的凝立在院落中央,眸光不知道落在哪一處,偶爾溫軟似水,偶爾沉重如山。“我想秀應該不介意我在府上住上幾日吧。”
“大皇子若然喜歡這座院落送給大皇子便可,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殷秀勾唇淺笑,好似對於殷離要留下來也不介意,“只是只怕大皇子等到死也等不到大皇子要等的人。”
“是麼,如果不試試看又豈會知道等不等得到。”殷離淡淡一笑,那笑意竟是透著幾絲溫軟如同春風的味道。
“說的也是,如果不試試,又豈會知曉什麼叫做絕望。”殷秀的聲音透著那麼幾絲沙啞,幾絲漫不經心的味道,眉目間的笑意似乎深濃了幾分,莫名給人一種妖豔誘人的錯覺。
“這種滋味我還真的沒有嘗試過,不知道秀知不知道。”殷離微微斂著眸子,聲音愈發的溫軟低啞。
殷秀眸光驀然變得深不見底,表面好似平靜無波的海面,內裡卻早已波濤洶湧,如何不知,當初喂下慢性毒藥,割斷手腳筋,不能動不能說,只能等死時已經深深地體會過,後來被桑落救了,每日被當做試驗品當做小貓小狗一樣的凌虐他也體會過了,只是那又如何,如今他有了詩詩,有了生命中完整的另一半,那些疼痛真的不算什麼,“絕望又如何,至少我有人作陪。”
☆、第二百一十章 蠻不講理的詩靜軒
殷秀的聲音不大,卻好似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石子,蕩的殷離面無人色,他自是知曉殷秀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袖中的大手愕然緊握成拳,臉上那份淡然和平靜開始一點點崩潰,是沒有關係,只要有個人陪著,哪怕是站在高處,也不會覺得不勝寒。
阿離,你走的太高,走得太遠,每一步都太精細太小心定然會很累,其實你不必將自己逼得如此緊,不過沒有關係,不管你走至哪裡我都會陪著你。而如今,君兒再是不會說這樣的話語了吧,她要陪伴的物件成了另外一個人,他不甘心,如何能夠甘心,曾經屬於他的,如今反倒成了希冀,要他如何甘心。
“你捨得……”殷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的口。
“詩詩說夫妻本該同舟共濟,何況我不是你,不會讓自己走到那一步。”殷秀低低的開口,好似也沒有了說下去的**,“天色不早,詩詩一個人怕冷,大皇子早點歇息。”
“殷秀……”殷離突然狠戾了神色,好似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殺意此刻再是隱忍不住,揮拳便朝著殷秀的方向而去,殷秀不閃不躲,赤手空拳握住殷離滿含殺戮的拳頭。
“如何,大皇子莫不是想與我切磋下,只可惜現下我沒有這個閒心,若然大皇子執意,我們下次再戰也不遲。”殷秀挑了挑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淺笑。
殷離雙目好似染了血,緊握著拳頭的手咯吱作響,好似連骨頭都要捏碎一樣。
殷秀緩緩鬆了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