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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旋轉著輪椅來到了佛堂,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卻在禱告的瞬間心底一片荒涼,她竟是連可以禱告的事情都沒有,珊瑚,這些年,你是讓自己活的多麼的貧瘠,活的多麼的狼狽,外人只看到你光鮮優雅的外表,可是又有那個人知曉你內心的悽楚和荒涼,如同終年沒有生命的荒漠,早已枯死乾涸,任何生命也活不下去。
怔怔的看著笑得慈愛的菩薩,聆聽著那些村民虔誠的禱告,求平安,求健康,求富貴,求姻緣,而她有何可求,她的心早已因為飢渴而死,她早已忘了幸福的滋味,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如何求得神佛的庇佑,小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之上,不知道是因為慌亂還是害怕,那小手竟是微微顫抖如何也按捺不住。
“女施主,要不要燒柱香。”小沙彌清脆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珊瑚心中一驚像是受了驚一樣小手死死掐住輪椅的扶手,因為過分用力的緣故,關節微微泛白,若非強大的意志支撐此刻她幾乎落荒而逃,斂著的眸子艱難的緩緩睜開,唇角勾起一抹淡然婉約的淺笑,“不必了……”
“阿彌陀佛……”小沙彌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14967626
珊瑚突然有些呆不下去,來這裡的人都是滿含希望的,而她孤身一人在此處顯得多麼的格格不入。
“佛祖慈悲為懷,憐憫眾生,佛祖面前眾生平等,姑娘既是來了,便是與佛祖有緣。燃炷平安香也未不可。”主持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香火遞到珊瑚的面前。
珊瑚並未接,只是那樣靜靜的笑著,“我心不誠,佛祖未必希望我燃這柱香。”
主持聞言淡淡一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臺,生來本無物,何處惹塵埃。”
“我乃俗人,塵便是心,心便是塵,若無塵等同無心我會死的。”珊瑚朝著主持微微頷首便推著輪椅離去。
主持望了望手中的香燭,此女子靈透聰慧,有著一身別樣的傲骨,二少自是眼光獨到,只是若要折服這女子滿是塵埃的心怕也不容易,想來他修佛如此久,竟是連這般道理都參悟不透。
珊瑚離了佛堂也覺得無處可去,驀然想到昨夜裡那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和螢火蟲,雖然白日裡看不到螢火蟲,那花自也是極好,她不明白詩君崎為何突然又為她置了輪椅,她尚記得她當時微微詫異的口氣,二少不擔心我會離開麼。那時候詩君崎是怎麼回答的,珊瑚微微眯了眉目,唇角的笑意卻似柔軟了幾絲,只是那笑容太淡,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珊瑚,我從未想過要禁錮住你的腳步,你若離去,大不了我再追尋而已即可。句那比崎生。
“你就是二少喜歡的那個獨一無二的女子。”清脆的嗓音打斷了珊瑚的思緒。微微抬起頭顱便對上眼前女子張揚飛舞的年輕面容,嬌媚的眉,嬌媚的眼,一身殷紅的衣裳,笑容張揚放肆,渾身散發出一股生命的勃然與熱情。
若不是此處唯有她們二人,珊瑚幾乎都要以為她是在同別的人說話,這是誰說的,那聲獨一無二她豈配得上。“姑娘認錯人了。”
那女子一臉的囂張跋扈,嬌小的身子擋在珊瑚的面前,“我要你離開君崎哥哥,君崎哥哥是我的,我要你還給我。”聲音清脆,口氣間盡是滿滿的驕傲,頭顱微微揚起,那是女子慣有的傲氣。
哪怕是這樣驕傲的口氣,珊瑚也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極好看,年輕張揚,漂亮驕傲,就像是一團豔麗的火,走到哪裡都是暖熱的,“他不是我的,如何還。”
“你還敢騙我。”紅衣少女似乎被惹怒,卻襯得那眉眼愈發的晶亮好看,“君崎哥哥說他此生只屬於你一人,還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珊瑚聞言只是靜靜的疏離的淺笑,“與我何干……”她向來不愛與人爭搶,何況如此朝氣蓬勃的少女,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