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
“我不是說了,若然我不死,定然用你與殷離的血染紅那千樹梅花。”詩豔色咯咯的笑著,笑聲又清脆又好聽,好似說了極為歡快的事情。
雲若煙本就蒼白的面容此刻慘白的像鬼一樣,整個身子死死的貼在假山的壁巖之上,薄唇輕顫,眼睛卻睜得大大的,死死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好似要將她的靈魂都看穿一樣,“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那是詩君雅死前說的話,她遠遠的聽得並不太真切,除了那個女人,除了離哥哥誰會知道。
“太子妃你佔著詩君雅的名,得了詩君雅的尊榮,日日摟著詩君雅的夫君,搶了詩君雅的寵愛太子妃莫不是過的不高興不成。”詩豔色聲音放軟了幾分,“奴家早就說了活在他人陰影下的日子實在難熬,奴家實在同情太子妃,哪怕太子妃身份再是高貴那又如何,那些都是詩君雅的,哪怕詩君雅死了,也都還是詩君雅的,太子妃覺得奴家說得對不對。”
“你說謊,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與詩君雅沒有半分的干係,都是我的。”雲若煙像是發了瘋一樣,這些都是她的,都是她的,為何詩君雅陰魂不散的纏著她,為何她終身都只能活在詩君雅的陰影之下,她所得的東西都是詩君雅的,哪怕成了她雲若煙的,在外人眼中依舊是詩君雅的,是詩君雅的,這樣的想法讓她的骨血都痛了。
“太子妃是在害怕麼,害怕哪怕死了連個名兒都沒人記得,還是怕死了還揹著詩君雅的身份一生一世,即便成了鬼,那也是詩君雅替身的鬼。”詩豔色低低的笑著,目光冷冷的落在雲若煙的身上,這個女人有多狠毒,只有她清清楚楚的知道。
“我不要做詩君雅的替身,我不是她的替身,不是。”雲若煙滿臉的陰狠,袖中緊握的小手驀然鬆了開來,“她活著鬥不過我,即便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
“是嗎,那這一次太子妃準備如何對待奴家呢,我看太子好似對詩君雅念念不能忘情,看來太子妃這些日子不太好過啊。嬌花無人憐,難怪都要凋謝了,真是可惜了。”詩豔色伸手想要撫摸雲若煙的臉頰,卻被雲若煙一手揮開。
“詩君雅,你真的還活著。”那目光滿是陰毒和不可置信,詩君雅明明死了,可是眼前的女人除了那張臉分明就是詩君雅。
“死的很不甘心啊,殷離這麼好的男子我如何捨得呢。”詩豔色低低的笑著,眉眼裡盡是漫不經心的淺笑,想不到你雲若煙也有今日,也有被我詩君雅逼得無路可退的時候。當時的詩君雅可是被踩在腳底下,任你魚肉,你肯定想不到一個本該死了的人,今日還能夠站在你的面前,看你狼狽不堪的模樣。
“離哥哥不會看上你的,你休想從我手中將離哥哥搶走。”雲若煙的嗓音有些尖銳。
看家說身。“是嗎,那麼我們拭目以待好了,煙兒,你可知曉被人拋棄被人揹叛的滋味是怎樣?”詩君雅突然垂下頭顱靠在雲若煙的耳畔,那聲煙兒還是當初從殷離口中聽到。“你可知道心臟被鈍鈍的木樁刺穿流血而盡而亡有多麼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只要詩君雅活著一日,你就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哪怕詩君雅死了,你也得不到,只要有詩君雅這麼個人,你就永遠都只能一無所有。”
雲若煙一雙眼睛睜得死大好似要炸開來一樣,這個女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是詩君雅,就是詩君雅,詩君雅還活著,她活著來向自己報仇,來奪走曾經屬於她的一切,詩君雅,你可知曉我有多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恨不得一刀刀將你剁成碎末,“既然我可以讓你死一次,就可以讓你死第二次,我不管你是誰,我的東西你休想奪走。”雲若煙突然狠戾了神色,一頭朝著詩豔色撞去,詩豔色身子微微退開,撥開雲若煙欲圖抓她臉的手,就見那女子如同一頭赴死的牛一樣直直的撞在假山上,頭顱裂開,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