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奇蹟何況是殺。
“我三姐身上的毒是不是隻有桑落能解。”詩君雁停頓了片刻之後方才淡淡的開口。
“嗯……”殷秀低低應了聲,“此事我自有辦法,雁兒,你是詩詩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子,桑落是你招惹不起的人,我不管你們曾經有過什麼恩怨,既然已經過去,就此給我放下。”。
詩君雁面色微沉,貝齒輕輕咬住唇瓣,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一般,臉上盡是失落的神色,“我放不下。”
“你……”殷秀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想到那夜裡聽到的簫聲,滿是哀傷的曲調,莫不是因為桑落的緣故,這一年,詩君雁和桑落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別管,也不要告訴我三姐。”詩君雁嗓音壓低了幾分,頭顱微微垂著,許久之後又抬起,“他在哪裡?”
殷秀眸光深了幾絲,“此事我不能不管,若然你有事,詩詩會很難過的。”
“你是要替桑落養玉對不對,你若將我的事情告知三姐,我便將你養玉之事告訴三姐,別以為我不知道,養玉養的可是人的精氣,稍有差池,迴天無力。”詩君雁嗓音愈發的清冷,面色冷峻了幾絲,直直對上殷秀冰冷的眼眸,“我不會有事的,你不是也這般篤定著,至於我爹爹那邊我自會說,詩君雁就是詩家的第四個兒子,詩家唯有一個女兒便是我三姐。”
“你不想恢復女子身份。”殷秀微蹙了眉目。
“與我來講沒有什麼區別。”詩君雅低低的開口,“我很喜歡三姐,我覺得像我三姐那樣乾淨剔透的女子就該得到千般寵愛,殷秀,我從來沒有羨慕嫉妒過我的三姐,反而以能夠有這樣好的姐姐為榮。”
殷秀微微側目,詩君雁的心性果然大度不羈,這樣的事情有幾個人能夠坦然面對,何況還是個女子,本該是詩家最小的女兒,受盡榮寵,卻自小被當成兒子教養。“桑落今夜會來找我,你若然想要見他,只管守在此處便可,詩君雁,我告訴你並不是答應不管你,既然你是詩詩的妹妹,我便不可能不管你。”
“呵呵,倒是沾了姐姐的光了。”詩君雁低笑出聲。
“你真的不打算將你是女子的事情告訴詩詩。”殷秀倒是沒有詩君雁那般的輕鬆,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是查無可查,可是若然深究必定要費勁功夫,與其追究過往之事,還不如保護就近之人。
“至少不是現在,再給我些時間,殷秀,這是我與桑落之間的私事,我不希望你插手。”詩君雁低低嘆了口氣,那清秀的面容之上有著十六歲丫頭不該有的滄桑和落寞。“畢竟你我目的相同,都是為了保護我的三姐。”
“只要不危機到你的性命我絕不插手。”殷秀微微頷首。
雁詩不哪。“一言為定,看來這聲姐夫我是叫定了,本來覺得我家三姐還可以配得上更加好的男子。”詩君雁笑得有些沒心沒肺,晶亮的眸子淡淡的掃過殷秀,好似有些可惜,又似乎有些慶幸,她的三姐,在經歷過那樣的痛苦和不堪之後,所幸還能夠遇上一個殷秀,能夠重新擁有幸福,而她,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臉上的笑意愈發的不羈。“殷秀,若然你敢說話不算數,我定然會將我將我家三姐帶走的。”
詩豔色進來的時候便見到詩君雁竟然坐在一旁與殷秀聊天,兩人表情倒是沒有初次見面的爭鋒相對,她原本還擔心著,怎麼詩家幾個兄弟個個都看秀不順眼,好在雁兒好似與秀談的挺好。“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三姐,你做了什麼,好香啊。”詩君雁臉上盡是調皮任性的淺笑,親暱的接過詩豔色手中的飯菜擺放在一旁的案桌之上,眉眼裡盡是笑意,絲毫看不出方才的落寞和哀傷。
殷秀勾了勾唇,接收到詩君雁警告的目光淡淡一笑,這哪裡是相談甚歡,分明